南宮魅影沉默了半晌,重重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回宮吧!”
“是,遵旨!”桂公公俯身行禮,然後將命令下傳給其他公公和宮女。
待他們路經錦蓮宮旁邊的瓔珞瓴時,看到一張紙在空中詭異地飛著,那張紙好似長了翅膀般,飄飄落落,好似在嬉戲一般!
桂公公驚呼道:“保護皇上!”
話音剛落,好幾個侍衛將南宮魅影緊緊地護在身後,手中的劍閃著寒光保持出鞘狀態。
見那張紙落到腳邊,好一會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位列。
桂公公彎腰將那張紙拾了起來,見上面竟然畫了一個青衫男人,那個男人生的細膩秀氣,假若給他換上女裝的話,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他將畫呈給南宮魅影,道:“皇上,是一幅人物畫像!”
南宮魅影接過那幅畫,仔細地欣賞了一會,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將那張畫捏得緊緊的,好像只要他一鬆手,那幅畫便會成灰灑向空中。
“皇上,皇上,怎麼了?”見他眸中寒氣深重,表情難看,桂公公擔心地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畫上的人是誰?”南宮魅影將那幅畫摔到桂公公身上。
桂公公將那幅畫挨近宮女手中的燈籠,仔細地一瞧,差一點驚叫出聲,待意識到失態,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道:“是俊公主!男裝的俊公主!”
南宮魅影沉默了好一會,道:“給朕查清楚,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
“是,奴才遵命!”
“不知何人,竟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隨隨便便畫公主,是死罪嗎?更可惡的是,竟然將公主男裝的模樣呈現於畫中,真是居心叵測!”桂公公拿著那張畫,陰陽怪氣地道。
“朕給你一天時間,查出真相。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朕!”南宮魅影從桂公公手中拿過那幅畫,丟下那番話,便朝前走去。
桂公公小聲嘟囔著:“一天時間!怎麼可能呢?雜家又不是神仙。”
這時,他身旁的一個小公公道:“桂公公,無需著急,依奴才看,這幅畫是在錦蓮宮出現的,咱們應當從錦蓮宮查起,這樣子,能快些找到真相。”
“你的意思是說,俊公主的畫像是雪妃畫的?”
“奴才不敢!雪妃娘娘一個女人家,怎麼可能畫公主,就算身著男裝的公主也很英俊,但是,雪妃娘娘喜歡的是皇上。而雪域國的小王爺上官瓴就不同了。奴才記得,皇上壽辰大殿上,從公主出場開始,上官公子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公主身上,從來沒有移開過。依奴才分析,上官公子很喜歡公主,所以,他畫公主的可能性最大。”
“照你這樣說,他幹嘛要畫著男裝的公主呢?為何不畫穿著七彩霓衣的公主呢?”
“這這奴才就不知啦!”那個小公公低下頭,回答不上來。
“好啦,你退下吧!你的分析不無道理。明日,咱們就從這個上官公子查起!”桂公公眯著眼瞅著瓔珞瓴,那對小眼睛裡射出敏銳的光芒。
待他們離去後,理他們不遠處的花叢裡,傳來兩個聲音。
“這一次,上官瓴不遭殃才怪!”說這話的是剛從芝齊宮出來的王梓汶,他一身太監打扮。
“還是王公子高明呢!怪不得王爺這般器重公子你呢!”說此話的是閉月,是南宮世派來監督王梓汶的,他也一身太監打扮,由於他塊頭過於魁梧,那身太監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滑稽,很變扭,叫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王梓汶對閉月抱抱拳,笑道:“閉侍衛過獎啦!小生哪能跟閉侍衛比,閉侍衛可是王爺身邊的紅人呢!”
“王公子過獎!公子咱們該回去了,王爺還等著咱們回話呢!”
“好,走吧!”
閉月朝前走去,王梓汶站在那朝瓔珞瓴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路嘀咕道:“上官公子,實在對不住了,誰叫你得罪了王爺呢,讓他下不來臺,明日遭罪,也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誰!你初來乍到,也真是不懂規矩,俊公主這麼高貴的人,豈是你能隨便入畫的。你誰都可以畫,就是偏偏不能畫那個高貴的公主。想想我王梓汶,好歹也是榜眼,配那公主也算足以,怎知呢,竟然娶了一個假公主。娶一個假公主也就算了,怎知還是一隻母老虎,後半輩子的幸福,算是毀了唉!”
“公子,你嘀咕什麼呢?”閉月突然站定,突然出聲問他。
王梓汶沒注意,硬是以自己柔弱之軀撞上閉月那魁梧身段上,痛得他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