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怎麼可能立刻——”
一彌不斷回頭,還是被帶往圖書館的方向
5
聖瑪格麗特大圖書館——
染成灰色的石砌牆壁刻畫數百年的時光,屬於知識與寂靜的殿堂——
兩個部下一腳踢開包覆皮革的門,把一彌丟進圖書館大廳。一彌回頭出聲抗議:
“又要我爬樓梯!?一天爬一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喂!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哈哈哈——”
“給我爬上去——”
一彌嘆了口氣,仰望大廳高處下定決心。
所有牆壁都被巨大書架取代,排滿皮革封面的書。它們好像一面俯視一彌一面無奈地低吟:“怎麼又來了。”
直通繪有莊嚴宗教畫的天花板,巍巍顫顫的狹窄木製樓梯。由樓梯組成的無趣迷宮,看來就像巨大的恐龍骸骨。
一彌往上邁出一步。
一步接著一步。
(沒辦法算了,除了布洛瓦警官,維多利加一定也在上面)
一想到維多利加,就稍微加快腳步。
(話說回來,維多利加真是個性怪異,反覆無常、壞心眼、小不隆咚的奇怪女孩她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差,而且對我的態度)
想著想著,一彌不禁加快速度,最後則是跑上樓梯。
迷宮樓梯最上方——
南國樹木蓊鬱生長,由天窗投人柔和陽光的植物園裡,頂著金色鑽子頭的男子再度迎接一彌。古雷溫?德?布洛瓦警宮無聊地東摸西摸、拉著樹葉焦急等待。一發現一彌的身影,立刻裝出瀟灑的姿勢大聲呼喊:
“久城同學!裡面那張下毒殺人魔阿申頓柏爵夫人的拙劣肖像畫不見了,不知何時被換成名畫‘南大西洋’了!”
“是、是啊我知道啊,因為我就在現場”
“而且伯爵夫人的項鍊‘毒花’被人從地板底下發現!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一彌板起瞼,看著大聲喊叫,震耳欲聾的布洛瓦警官。
從警官面前快步走過,定進植物園深處一看,那個小女生——維多利加果然在那裡。
還是蹲在那裡縮成一團,繼續玩泥巴。
“維多利加啊、又沾了整身泥巴!?真是的,你這個人怎麼講也講不聽啊?這麼漂亮的洋裝都”
一彌一邊抱怨,一邊又拿水桶汲水過來,硬是抓住維多利加的小手開始嘩啦嘩啦洗了起來。維多利加雖然像小孩發脾氣般鼓著臉,還是乖乖讓一彌洗手。
從嘮嘮叨叨不斷抱怨的一彌背後,布洛瓦警官以不悅的聲音說道:
“久、久城同學,你不聽我說話嗎?”
“咦?警宮說了什麼?”
一彌和維多利加同時從水桶邊抬頭,仰望布洛瓦警官。
被鮮豔的南國繁花圍繞,金色鑽子頭閃閃發光。
張著小嘴仰望警官的維多利加,緩緩開啟潤澤的櫻桃小嘴,說了一句:
“獨角獸。”
“咦?喔,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看起來的確像是長了一隻角。維多利加,你的觀察力真是敏銳啊!咦布洛瓦警官,你為什麼滿臉通紅,難不成生氣了?”
布洛瓦警官的嘴唇顫抖,臉頰脹得通紅瞪著維多利加。怎麼會氣成這樣呢?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一彌互動看著兩人。布洛瓦警官小聲說道:
“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只不過是個安排好的傢伙!”
“警官,你在說什麼啊?”
“我、我什麼都沒說!”
在一彌注意警官的時候,維多利加又跑回去玩泥巴,再次弄髒好不容易洗乾淨的手。一彌正想抗議,維多利加似乎是要堵住他的嘴,以老太婆的沙啞聲喃喃說道:
“久城,你不用回信嗎?”
正準備生氣的一彌閉上嘴,目瞪口呆盯著維多利加。
“回、回信?”
然後像是突然回過神,拍了一下手:
“對了。這麼說來,昨天的確收到二哥寄來的信。可是維多利加怎麼會知道呢?”
維多利加興趣缺缺,“呼~”打了一個呵欠。雪紡紗紅醋栗色洋裝隨著動作搖晃,發出沙沙聲響。因為滿是泥巴的小手湊近嘴邊,薔薇色的臉頰也沾上泥土,一彌連忙掏出手帕幫她擦臉。維多利加卻像是趕走擾人的蒼蠅,雙手揮開一彌的手帕:
“這種小事沒什麼,甚至不需要用到泉湧而出的‘智慧之泉’。因為那封信就從你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