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真沒這麼簡單!福晉可知奴婢在哪兒發現了那支釵子?”唇角勾起一抹譏笑,似乎看不起李氏這番作為,“今兒個奴婢去庫房取梅子給福晉做湯,可巧就碰到廚房的一個燒火丫頭,在柴房外邊的一塊空地上埋什麼東西,奴婢心下好奇,待那丫頭走之後,才悄悄上前去挖出那所埋之物,便得了這支金釵。”說著從懷裡取出一物,交給珺蘿。
“這倒是奇了怪了,即是對我不滿,大可把這玩意兒弄到正院來,為何讓一個燒火丫頭手持此物?明裡說是凡霜犯了糊塗,可做法卻又前因不搭後果。”珺蘿嗤笑,李氏這是想鬧到德妃那裡,讓她難堪。
嘴上這麼說,可彼此心裡都明白,若當初釵子真在凡霜手上,珺蘿這個管教不嚴之罪是坐定了,況且那金釵是德妃賞賜的,意義自然非同凡響,說白了,媳婦縱容下人盜竊婆婆賞給小妾的東西,一來犯妒,二則不孝,當是大罪!不過依照如今的形勢,那燒火的丫頭想要埋掉金釵,這是李氏的意思,還是那丫頭本身有問題
此刻,繞了一大圈,李氏丟失的釵子又回到了珺蘿手中。
看著手中雕刻精細的金釵,珺蘿猛地一怔,難道李氏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手,才故意誣陷,讓她在四爺和眾人面前保下凡霜後,可結果卻又如李氏所言,不僅坐實了凡霜的盜竊之罪,然後拉她下水,還讓她這個嫡福晉顏面盡失,威嚴掃地!
若李氏真有這般心機,那真是太可怕了!珺蘿和初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李氏是德妃調|教出來的人,那德妃
兩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卻聽到向雪在門外輕聲稟道,“福晉,爺來了。”
珺蘿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來,正了臉色,又如平常那般溫柔端莊之態,“知道了。”繼而轉向初雨,“你找個時間把這金釵放到原處,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或是本福晉高估她了!”
初雨勉強鎮定下來,應了聲,便隨著珺蘿一同去了前廳。
進入正廳,就看到胤禛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用茶蓋打去表層的浮沫,然後低下頭輕抿一口,之後還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珺蘿失笑,見胤禛這般悠閒的神態,剛才心底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她現在對這個少年夫君,少了一份恭敬,卻多了一份包容,兩人相處倒比前世融洽多了,至少她感受到了一種溫情,或許這還不能稱之為愛情。
“爺”珺蘿低頭,輕喚了一聲。
胤禛放下杯子,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笑意,“這時候了還在忙活?當心自己的身子,別累著了。”站起身來捏了捏珺蘿柔滑的小臉蛋兒。
“勞爺掛心了,妾身只是做些分內之事罷。”珺蘿抿唇輕笑,心存感動。
“這幾日福晉的臉色越發紅潤了,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少,倒給人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胤禛湊到珺蘿耳邊低笑,“可都得歸於爺的功勞,福晉說對吧?”
珺蘿一愣,‘騰’的一下紅了雙頰,蹙眉瞪了胤禛一眼,打趣人也得分場合不是,這麼大人了也沒個正經,合著專門娶個福晉回來調|戲不成!隨即收斂了笑容,“今兒早上請安的時候,妾身看宋氏的氣色不太好,讓大夫開了副藥膳調理身子,爺若有空就去看看她。”總比每晚賴在她這兒的強,她可不想像八福晉那樣被罵做妒婦。
聽了這話,胤禛不但不惱,卻是加深了笑意,“你又不聽爺的話了,爺愛睡哪兒睡哪兒,倒是福晉想不想挪個地方歇息?”眼裡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突然頓住,話鋒一轉,“你明兒準備一份賀禮,給毓慶宮的大哥兒送去。”
珺蘿也隨著胤禛轉了話題,“什麼日子?”
“明兒大哥兒滿百日,太子要大辦,請了眾兄弟一起去。”胤禛轉身坐下,讓珺蘿坐在自己腿上,聞著懷中人脖頸處的一陣清香,“你隨意準備一下就好,大哥兒雖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可畢竟是庶出,莫讓二嫂難堪。”清亮的嗓音帶著一絲譏諷。
珺蘿點頭,自是明白胤禛的意思,太子妃剛剛冊封,毓慶宮就傳來側福晉懷有身孕的好訊息,況且生下來又是個阿哥,她也是正妻,當然瞭解太子妃的苦楚。不過那孩子是個早夭的,又想到自己的弘暉,不禁黯然。
看著小福晉突然黯了神色,胤禛忍不住偷笑,趁珺蘿失神吻上柔嫩的小臉,笑道,“難道福晉也認為爺會像太子那樣?”
珺蘿猛地一怔,立馬從胤禛懷裡站起來,一副恭敬端莊之態,“妾身不敢。”作為嫡妻,只有勸著丈夫雨露均霑,早日延續子嗣,哪能妒忌妾室所生之子!更不能要求丈夫獨寵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