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這樣胡鬧過!
“向雪,你又輸了,哈哈哈”一陣清脆悅耳的歡呼聲在院子裡響起。
“不行,這次不算數,咱們再來一次。”向雪皺著小眉頭,搖搖頭,一邊跺腳一邊從凡霜手中搶過一個雞毛毽子。
凡霜的身子靈巧一閃,笑道,“你可別耍賴,我有夕露作證呢。”一轉身跑到另一個清秀漂亮的小丫頭身後。
向雪嘟著嘴,小臉蛋兒漲得通紅。
幾人正在一起嬉笑玩鬧,顧嬤嬤卻從大門走進來,見狀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是不是這些日子閒著了,忘了學規矩?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橫了一眼幾個小丫頭,又道,“初雨呢?那小蹄子又去哪兒了?”
“初雨在屋裡伺候福晉呢。”凡霜訕訕一笑,走過來拉著顧嬤嬤的手,“嬤嬤,你怎麼每次回來都不吱一聲兒?奴婢們也好準備準備呀。”
“呸,我要是回來遲一步,這院子還不知被你們鬧成什麼樣子。”一巴掌開啟凡霜獻殷勤的雙手,故意板著臉,“若當真沒事做,趕明兒和嬤嬤我一起去西郊的莊子,那裡可有你忙的。”
凡霜乾笑了幾聲,“不用了,嬤嬤,我還要伺候福晉呢。”
顧嬤嬤不再多說,隨意敲打了一番,便攜著幾個小丫頭進了內室,步子略顯急促。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奶孃,珺蘿放下手中的賬簿,驚喜道,“嬤嬤?怎麼回來也不通知一聲。”然後拉著顧嬤嬤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對向雪吩咐,“去沏盞茶。”
“福晉”突然,顧嬤嬤的神情有些焦慮,“福晉,出事兒了,奴婢剛從莊子上趕回來。”從向雪手中接過茶杯,大喝一口。
聞言,珺蘿一愣,也嚴肅了表情,揮手讓屋裡的婢女們都退下,沉聲道,“出什麼事了?”
“前不久,莊上管事的兒子打死了人,如今已經鬧到公堂上了,奴婢一時慌了神,只好回來找福晉討個辦法。”
珺蘿猛地變了臉色,“怎的這個時候才報?”然後微微蹙眉,“打死的那人是誰家的?”
“事情發生後,管事的本打算給那家人一些銀子,就把這事兒私了了,也一直瞞著奴婢和田管家。可今兒上午,衙門裡的官差來莊子上要人,說是要把管事的兒子抓回去投案。”顧嬤嬤心下著急,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福晉可知那管事的是什麼來歷?”
“四爺的莊子,自然是四爺的奴才,難不成還是皇親國戚?”
“西郊的莊子是萬歲爺賜給四爺的,可那管事的卻是鑲黃旗下的包衣,姓佟。”
“佟?”珺蘿一驚,一個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顧嬤嬤點頭,“佟管事是孝懿皇后暗裡放到莊子上的,待人親和,辦事也特有幹勁兒,莊子裡沒人不說他好話,曾在孝懿皇后面前發過誓,此生只效忠於四爺一人,奴婢和田管家也極為敬重。只是,佟管事有一獨子,對其尤為寵溺,每每在莊上鬧事,都是佟管事善後。雖然痛恨兒子的惡劣行徑,卻不忍心懲罰,導致那廝越來越囂張,此時竟弄出人命來,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珺蘿冷笑,“在皇家只按規矩辦事,你且與那管事的說,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若是因此壞了四爺的名聲,他亦可出了這莊子,去別處辦事。”
“福晉不知,那被打死的人家恰好是德妃娘娘的一個遠親,也有官職在身,家裡死了一個幹粗活的奴才,又聽說犯事的是四爺的人,也不好計較什麼,於是和佟管事達成協議,賠點兒銀子,事情就這麼過了。卻不知昨天在哪兒得的訊息,知道對方竟是佟佳皇后的人,當場翻了臉,硬是要求管事的給個說法。奴婢還來不及稟報,這事兒就鬧到衙門裡去了。”
珺蘿沉下臉來,眼神越發陰冷,聽了顧嬤嬤這一番說辭,冷哼一聲,她就說,死一個奴才哪用得著這麼大動靜?原來是不安好心呢!
孝懿皇后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四爺也回到了親生額娘身邊,卻不知為何德妃對佟佳氏的仇恨這麼大,至現在都要鬧得沸沸揚揚。隨即搖頭嘆息,這輩子的德妃比前世更加不可理喻,非要和一個死人爭輸贏。孝懿皇后活著的時候沒有爭過,如今再爭下去又有何意義?無非是引來胤禛更大的不滿罷了。
“福晉”顧嬤嬤欲言又止。
珺蘿微微抬手,輕聲安撫,“嬤嬤別急,這事兒等爺回來再說。”看了一眼滿臉憔悴的奶孃,於心不忍,又放柔了聲音,“奔波一天也累了,你先下去歇會兒。”
顧嬤嬤嘆了一口氣,她確實被這事情給弄得身心疲憊,見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