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請安。”她的笑容帶著幾分落寞,似是經歷什麼悲傷之事。思索的同時馬上將這些無謂的側人之心收起,不論清澈無害的燦爛笑容還是這種淒涼的苦笑,在我眼中與那骷髏毫無區別。
“起來吧,今日又帶了什麼古怪玩意跟我分享?”
她扶著我坐上椅子:“姐姐有聽說過毒蟲可以煉藥嗎?”一句話驚出我一身汗:“小婉要煉毒?”她猛擺手:“婉兒哪有這個能耐,只是婉兒的二哥昨日得了幾隻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他與我說可以煉毒,婉兒不信,今兒來請安隨便問問。”
見我疑惑不斷,她嚇壞了:“姐姐不答便不答,嚇壞姐姐,婉兒願受罰。”說完跪了下來。
“既然進宮了,怎麼能隨便出宮探望家人?”
“大哥昨日上山狩獵,被毒蛇咬傷,傷口沒來得及處理,帶回府邸的時候已氣絕身亡。”她雙眸攜著幾朵淚花,我恍然,原來回去奔喪。
接著她意識到自己跑題,擦乾眼淚:“婉兒家中兄弟姐妹共四人,兩男兩女。”
“另一位是姐姐還是妹妹?”
“是姐姐,不過在八歲那年姐姐被拐,至今都沒尋回。”她眼眶又開始紅了,我安慰:“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姐姐一定還活得好好的。”
她感激朝我點了點頭,一陣家常閒談之後才戀戀不捨離去。
隔日輕而易舉地求得皇帝讓我去看望姓董的一家。
董文,董家的二公子,似是天生的病秧子,慘白的臉上鑲著一雙深陷且了無生趣的眸子。
“見過蝶妃娘娘。”在下人的攙扶下他跪在我跟前。
這模樣不似裝的,我細細打量他:“你爹乃是當朝有名的太醫,他也沒法子治你這身病?”他苦澀:“爹說治不了,董文這身病痛是遺傳。”
既是遺傳我也不往下問了,笑道:“昨日小婉無意與我提及你用毒蟲煉毒。”他眼裡劃過笑意:“只是玩笑之言,婉兒那丫頭,大哥被毒蛇咬死深怕我會有什麼不測才將此話當真罷了。”
“原來如此。”點頭那刻門口傳來幾聲腳步聲。
幾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跪在我跟前:“見過娘娘,娘娘千歲。”異口同聲。我俯視地上的女人,那董玉泉也有六七十歲了,家中的妾侍貌美如花,年齡與小婉相差不遠,真是個會享受生活的老頭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