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霜是一種盅,一旦種入人體就很難根除,陽性體需要陰性緩解,反之陰性則需要陽性,稍延遲,中毒者就會暴斃而亡,是種很霸道的盅。”喬姑娘說出此話的時候一臉凝重。
“那,什麼情況下才會被種入這種毒?”
“嫁禍或者背叛以及殺戮,合歡霜不是現有的盅,它需要經過一個殘忍的過程煉成的盅,它的前身是一種能夠解開任何毒的良藥,叫鴛鴦散,服下鴛鴦散的人會百毒不侵,但是,倘若那人被至親背叛以及殺戮,體內的鴛鴦散就會發揮它最後的功效,變成盅毒,侵入殺他之人身上,讓其一輩子受盡盅毒的折磨,情yu只是其中之一,其他狀況會接踵而來。”
“那,還會有其他什麼狀況嗎?”
喬姑娘搖頭:“我沒遇見過中了此毒的人,我也只聽家師提起。”這個喬姑娘是個識相的人,聽她的語氣顯然很好奇這種毒,但卻沒有對我往下問,只是找了個藉口轉身離去。
尋伊秀的事被柳祀寒這身毒一攪合,擱置了下來。
幾日下來,我用風寒作為藉口,不斷試著法子去熬壓下合歡霜的藥,叫貴叔端去的同時還特意吩咐讓他別說出這藥是我所熬。
直到第五天,柳祀寒吐血昏迷
一下子,這次下江南遊玩的事變成了公事。
“你爽啦,害我這樣還好意思睡得像頭豬。”一邊將他扶起一邊埋怨,我容易麼?一個女人家,白天在外頭跟一群帶著面具的人周旋算計,夜裡還要服侍這位大爺喝藥,就差點沒多一個要換紙尿褲的頑皮小娃娃。
我的風寒好了,但咳嗽是嚴重了,有時更是咳的一夜都沒合過眼。
這日,我一如既往地起床穿衣盤纏著陳大人昨日與我提及修建河道一事。
“嘭嘭嘭”一聲巨響打破我思緒:“什麼事?”
“小姐,官府的人將竹園包圍起來。”拍門間,雲疏不顧禮節衝了進來,我愣在一處,陳大人昨日的笑容在腦海閃過,我頓時臉色發白:“叫貴叔過來,還有,叫下人們到大廳去。”我真是豬啊,柳祀寒不是普通人,他的生意一直站在暗處運作,低調且小心,這幾日他昏迷我一手攬過來管,一時之間沒了分寸惹起官府的主意。
我真是豬腦啊!
雲疏嚇壞了:“什麼?”
“別問,快去,否則就沒命了。”
雲疏跑了個沒影,我一刻都沒停過,簡單收拾好便往柳祀寒的院子去,貴叔已經扶著昏迷的柳祀寒出了房門。
“夫人?”
我朝他做了個莫慌的眼色:“你跟他先從後門走,那兒有輛馬車,如果半柱香都沒看見我來,馬上走。”
“不行,少主若是知曉”
“官府的人是我惹來的,我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不行——”
“走啊,如果你當我是夫人就帶他走。”
他咬著牙,抉擇著眼裡閃著複雜:“夫人,少主會以你為榮的。”
我冷笑:“我不需要他以我為榮,這官府人是我惹來的。”他眼裡閃過複雜:“夫人始終是女子,哪懂得這麼生意上的事,少主不會怪你的,這幾日我都看到了夫人的好,少主沒看錯人啊。
“是我看錯他而已。”他愣住:“老奴不信,這幾日夫人明明是自願的”
“我也不知道,腦子燒壞了唄。”
貴叔驚愕瞪眼,我無所謂他的態度,從懷裡掏出一個藥包:“這個藥包,我配了好幾宿了,雖然不能壓制他體內的合歡霜,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叫他隨身帶著,若我回不來也別讓他來尋我了。”
“夫人這是什麼話,少主他”
“小姐,小姐,官府的人進來了”雲疏的聲音由遠至近,我忙著推著他:“走,快走。”
雲疏滿臉淚水,雙手攥緊胸口的衣襟,下襬被撕爛一股噁心襲擊而來,難道他們在大廳
“小姐,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禽獸不如嗚嗚”雲疏狼狽跪在我面前,我鞠身抱住她:“不哭不哭,你馬上去後院,那兒有輛馬車。”
“不,不要去,小姐,他們不是人,要走一起走”雲疏死死拉著我的袖子,指甲都陷入肉裡,血跡斑斑的,染紅了我白色的紗衣。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個禽獸法。”掰開她的手,她止不住淚水的小臉盡是恐慌,嘴裡重複說著不要不要
大廳裡魚龍混雜的聲音應有盡有,宛然想不到古代版本的‘日軍’被我撞個正著。
“你們夠了沒有?”我的出現讓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