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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師父莫笑話。”

“多謝大娘子。”大和尚再次頷首,諸葛果也在那邊選中了一串佛珠讓人裝好拿了過來:“嫂嫂,可是選好了?”

“都好了,那咱們該走了。”太陽已經偏西,兩人居然出來了一天。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男人都要派人出來找人回去了。

到了山門外,皇帝輕車簡從的車駕剛走不遠,想想袖袋中揣著的錦囊,覺得皇帝心裡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不像是尋常百姓家,若是不好了,尤其是自家媳婦不好了,立馬就能拿出來說。只是這帝后之間只怕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地步,張家一門恐怕想要再次翻身已經是夢寐間的故事了。

從西角門進了西府,諸葛宸和姜輝兩人在二道門的竹蔭下對弈。稚兒最近對於下棋的興趣又被挑了起來,坐在一旁看著父親和姑丈下棋。看得出來,姜輝今天確實是閒得可以,要不說什麼也不會跟諸葛宸有機會下棋。

至於暉兒已經拉著顥然還有依依,三個人到後面的小蓮花池釣魚去了。稚兒渾然忘了手裡那盞一旗一槍的鮮茶已經過了時候,看棋都入了神。

“娘?”管雋筠笑著咳了一聲,到了稚兒後面站了很久。稚兒這才扭過頭:“您跟姑姑回來了?”

“嗯,誰勝了?”摸摸兒子的頭髮:“臉都有些曬紅了,真是入神了?”

“爹勝了。”稚兒看到母親手裡的錦匣:“這是什麼啊?”

“給你們都請了一串佛珠手串,你和暉兒的在這裡。”男人的東西在自己荷包裡,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看看喜歡不喜歡。”

“好,是不是大和尚念過經了?”稚兒聽母親說過,報國寺的和尚念過經就不一樣了,很仔細地開啟,這是兩串金絲紫檀的手串。沒有任何分別,稚兒就拿出其中一串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戴在手腕上:“娘,您看。”

“還不賴。”管雋筠笑笑:“暉兒跟依依到哪兒去了?”

“跟顥然一起到後面的蓮花池釣魚去了。”稚兒拉著母親到了花園這邊:“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去了?”

“怎麼了?”管雋筠很久都沒看到過兒子冒孩子氣的樣子,有點驚訝:“出什麼紕漏了?”

“不是,這兒爹都沒笑過,我想回家去了。”稚兒很自然而然的:“娘,我都不認識京城了,不知道這裡還是不是以前的京城。”

“還是的,不過是你們長大了。”管雋筠笑起來:“一會兒就該用晚飯了,難得你姑丈今兒不忙。都能好好歇一下。”再要說什麼,看到男人手裡握著一個小巧的紫砂茶壺往這邊走,大概是真的下棋勝了,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勝了麼?笑得這麼好。”

“勝了才能笑?”諸葛宸笑著抿了口茶:“那就當我勝了好了。”轉眼看到兒子手上的紫檀手串:“你娘給你帶回來的?”

“是啊。”稚兒可沒想到爹會不會有,很炫耀地一晃:“我跟暉兒一人一串,爹沒有。”

諸葛宸挑起一側眉頭看著管雋筠,管雋筠笑起來:“把這一串先給暉兒收著,依依是個女孩子,帶這個不好看。”笑著坐到一邊輕搖著團扇,諸葛宸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給我瞧瞧,你給我收好的那一串。”

“以為你會問我,怎麼沒有你那串。”管雋筠從袖中拿出來專門給他留好的玄鐵紫檀:“大和尚念過經,可遇而不可求的玄鐵紫檀。我嗅著味道也很好,淡淡的香氣很好聞。”說著話就給他戴在手腕上:“看看,我覺得不錯。”

“你的眼光什麼時候都不會錯。”諸葛宸很滿意這串手串的顏色和樣子:“今兒出去有什麼新鮮故事,我倒是在家裡悶了這麼久,外頭髮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遇到了官人昔年的舊相識,說了幾句話。”管雋筠微微一笑,不想在別人面前說這些。況且皇帝今日說的話,還是隻能跟男人說起:“見到了炙手可熱的華妃娘娘,還不錯,生得真不賴。”

諸葛宸嘴角微微一撇:“能有什麼好看,那可是照著你的模樣選的。”

“能不胡說?”管雋筠愣了一下,這是跟皇帝方才說的那句話如出一轍:月亮和月影的比喻,難道是用在這裡。

“舊相識?!”諸葛宸還要說下去,諸葛果已經笑著過來:“還是嫂嫂眼光好,挑出來的紫檀手串就是對了哥哥的心頭好。”

“你選的也不錯。”管雋筠也不繼續說下去,因為方才在諸葛果面前不止是不能提,甚至要可以隱瞞著他們。任何一個身為宰輔的人,經歷過的風雨比起任何人都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