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鬟趕緊過來:“那邊好像有誰家的鞍車過來,撞到了一個孩子。已經被人送去了。問起來還像是華妃孃家人。”
【“書】諸葛果擺擺手,放下了車帷。華妃的孃家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成了京城一景,在街上橫衝直撞也好,打人罵人也罷。除了他們家再無第二家有這麼多豐功偉績。
【“屋】管雋筠笑笑,如是這件事出在自己男人做丞相的時候,就衝自己跟男人兩個人的脾氣。恐怕華妃一家不可能跋扈到這個時候,不過姜輝的任其發展也是對的。皇帝不會那麼傻,些微喂點糖果給他們吃就會當做寶,日後真要收回來也是沒有人能夠阻攔。
“華妃一家如今是什麼官職?”管雋筠拈起一枚松子慢慢吃著,椒房貴戚的官職應該都不會太低,皇帝深諳此道的。
“白身。”諸葛果吐出兩個字,旋即神秘莫測地一笑:“有人要跟著瞎巴結。還不止一次上摺子要給華妃家加官晉爵,後來都給駁了回來。一個字都沒說,後來華妃自己出來說不敢要非分恩榮,就衝這個誰也不能說不懂事。但是這麼懂事,也沒看見過皇上真的要給她那點恩典。恰好這去年的時候。她的一個兄弟考科舉,想要藉著這個姐姐的裙帶能夠出人頭地。在考舉子之前,就交了白卷,指望姐姐能夠保著他。”
管雋筠笑起來,怎麼還有這種人。這種人想要提拔都提拔不起來,何況從這樣子看也不過是那種輕狂人,提拔起來也不會是個好官兒。
“後來怎麼著?”管雋筠笑問。
“皇上直接給刷了下去,說是還是回去種地讀書,一輩子不許再提考科舉的事兒。”諸葛果掩嘴而笑:“當時姜輝回來把這事兒說給我聽。我都覺得好笑。怎麼會有這種人,真不知道哪來的本事。以為有個做妃子的姐姐,就上了天。看看那個張繼保,皇后和貴妃的親侄兒。如今一身的病,太醫看了多少次也沒轍。皇后還有些威望的時候,天天都讓大夫給他看看病診脈。吃了不少藥不見好。最近這些日子皇后出了事,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閒工夫管他。”提到這裡,有些唏噓不已:“只是知道太醫過來給我請脈的時候,說是張繼保的身子好像是被掏空了。這些年弄性尚氣的,那些事兒叫人說不出口。”
“紈絝子弟有時候未見得是件壞事,不過絕不是一件好事。”管雋筠扯下衣襬上的線頭:“不瞞你說,早先我也以為做了一個紈絝子弟不是一件壞事。甚至想要稚兒和暉兒兩個就在家裡慢慢長大,哪怕學到一些微末本事,只要不學壞就行。”
“我哥哥知道?”鞍車越過了這邊的的人潮洶湧,徑自朝他們要去還願的報國寺走著:“若是知道的話,哥哥恐怕就不會要把稚兒暉兒相繼送到軍中了。只是哥哥這麼做,跟京城不夠安寧。顥然是因為漸次長大了,又不是在京城中長大的,沒多少人認識他才能安心。若是一直都在京城中,我們是不會把他留在這兒的,太亂。好在我們都不愛出門,尤其是顥然,要是沒有我們帶著,恐怕都不會輕易出門。這樣子挺讓人放心的。”
“是啊,後來也提起過這件事。”管雋筠點頭,諸葛果先時還想那天姜輝說的話,好像哥哥當初要把兩個侄兒送到軍中的初衷,是為了瞞著嫂嫂的。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因為哥哥從來沒有瞞過嫂嫂任何事情。
“他說孩子不能出事,就是這時候再多不捨得也不能心軟。畢竟孩子還小,不是像我們那樣能應對所有的事情。稚兒那時候送到你們府裡,不就是因為在家裡除了那麼多事情。我不在家,你哥哥眼睛當時又看不見了。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將來,除了不讓稚兒受到傷害,送到你們家是最好的法子。我想以後不論是顥然也好還是比的孩子也罷,都不用再去承受不屬於他那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重壓。”
管雋筠嗅到一陣陣濃郁的檀香氣,看來距離報國寺越來越近了:“早間出來的時候,都在說今兒出來要小心。今兒是十五,恐怕出來敬香的人不少。尤其是宮裡說不準都會有女眷出來,我們都警醒些。好在只有咱們兩個人,多多小心就行了。要是真的依;了依依,把她帶出來我們就不能隨意了。”
“嫂嫂,當初還說皇上要把依依封為日後的皇太子妃,如今看來是可以免掉了。我們家可是不要這麼大體面的,不說旁的,單單就是宮裡那份清冷孤寂也不該是女孩子家該有的,怎麼捨得要讓依依受這份委屈。”諸葛果一直都很想問這件事的緣故,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機會,親耳聽聽嫂嫂是怎麼說的。
“權宜之計而已,當時若是不答應就不能走出來。”管雋筠狡黠一笑:“我們就只有依依這麼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