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見過的圖騰。
“嗯。”或許被母親鄭重其事的樣子嚇到了,諸葛霏忸怩了一下往後院跑去。管雋筠等到看不見女兒的身影。這才拉開門,外面果然站著幾個彪悍冷森的南中漢子,看不出來他們是要做什麼,不過那種神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
“這是諸葛大夫的家?”為首的人甕聲甕氣。說出來的漢話好像是一塊大石頭砸在地上般生硬,逼視著管雋筠,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是。列位是?”管雋筠暗自打量了這些人一番,順了順腰間的鸞帶,不像是孟優王府裡的人,不過看這樣子和神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難道是那幾個人,尤其是男人在外頭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事情?
“我們是南中太守的家人,聽說諸葛先生醫術超群。就連那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孟優都能醫活了,看樣子還真是有了不得的本事。這次想起諸葛先生去給我家大人看看,若是醫好了我家大人必有重謝。”還是為首的那個黑衣從人,用很濃烈的南中漢話加上一嘴的惡臭,唾沫橫飛。
管雋筠後退半步。整整衣袂:“我官人不在家中,列位若是誠心要請他去給你家大人診病,就該去我家醫館。怎麼到了家裡來,我一個婦道人家從不知道外頭的事情。”
“這是我家大人吩咐的,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說話的人盯著管雋筠的臉:“我家大人什麼身份,怎麼能跟孟優那麼個活死人一樣,還去醫館請醫。簡直是丟盡了南中人的臉,忘了當初你們中原人是怎麼給他戴了頂綠帽子的,要是重病在身。我家大人也不會請你們漢人看病了。”
“既然是如此,還請你家另請高明。我官人恐怕看不好你家大人的病。”管雋筠強忍著撲鼻而來的噁心臭氣,後退了好幾步:“況且也沒看過你家大人的病,不敢貿然用藥。請吧。”語氣不卑不亢,即使離開中原有段日子,不過要是有人說中原有任何不好。心中都不答應。
“這可由不得你。”黑衣的男人往前走了後幾步,幾乎要把管雋筠逼到牆角。
“由不得她,還能由得誰?”不怒而威的語氣在身後響起,管雋筠大喜過望。驚喜交加看著後面的人:“喲,您怎麼來了?”
“我倒是要看看,由不得你還由著誰?”管安平大步進來,看著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你家大人?難道就是南中新城太守格菱?”
“是,你是誰。居然敢口出狂言,說出我家大人的名號。”大漢倒退了半步,看著舉止端凝不苟言笑的管安平:“大人的名號也是你叫的。”
“管安平,東安郡王。”管安平立住腳,看著那幾個人:“格菱魚肉百姓已經不是第一遭,從前只有耳聞,今天可是我親眼所見。看來所言非虛,請大夫看病不說好言相求,還要恐嚇一個婦人。有求於人尚且如此,若不是有求於人又當如何?”
“東安郡王?”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打量了一下管安平,還算是識相,不過與其說是認識管安平,不如說是認識他絛子上綴著那枚雞血石印章,這東西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玩意兒:“您老人家不在都城待著,怎麼紆尊降貴到了這個小地方來?”
“你不配問我這話,叫格菱明兒到館驛見我。”管安平肅著臉,臉色好像一塊沉鬱的黑鐵,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本來還想要恐嚇管雋筠一番,管安平那張無可商議的臉加上不苟言笑的神情,有點膽怯,更多的卻是管安平的身份。東安郡王,比之於孟優那個光頂著一個郡王頭銜而沒有任何權勢的郡王那可是大了多少倍了。
“是,小人告退。”知道鬥不過管安平,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從人灰溜溜帶著人走了。
“大哥,您怎麼來了?”管雋筠如釋重負長吁了一口氣,要是他不來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煙消雲散:“我還說讓依依去把她爹從醫館找回來,這要是真的鬧騰起來我可是一個人收拾不了。”
“你還知道收拾不了?”管安平看著比自己小了很多的胞妹,兄妹間相差的年紀太遠了,每逢見面總有隔閡,不過兄妹間的親情已經勝過了一切:“到了南中這麼久,都沒說去都城看看。我跟你大嫂還說呢,這一走就不記得我們了。若是換做昕昀他們,只怕在就去了,可見還是有親有疏。”
“大哥這是冤枉我呢。”管雋筠笑著拉開門:“大哥,快進來坐。過會兒就該回來了,我們這不是一介布衣,可不敢去那麼大的郡王府。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去了給您丟人,何必呢。”
“這話真是冤枉人了。”管安平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去看看,誰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