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我也知道,這麼久以來,都不過是把我當作人的替身。人走了,還指不定怎麼怨恨我呢。依依是我生的,再多不好都是有的。我麼,總是望著自己生的好。哪有丞相想得深遠,就算不是依依做太子妃,換了人,丞相不止是太子太傅,也還是堂堂正正的國丈,椒房貴戚。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哪裡能想到這些。”
“胡說。”諸葛宸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怎麼好好的就說到這些上面了?我什麼時候是想著別人了?除了你,還有誰?依依是我唯一的女兒,兒子有時候真是由不得自己。可是女兒也由不得自己的時候,心裡不好受。要是真有誰能替了她,豈不是好?不過是個欺君之罪,難道還能比得了依依一輩子快快樂樂來得好?”
管雋筠側著臉不理他,翻身朝裡頭睡著。諸葛宸用力扳過她的身子:“除了你,我沒有這麼在乎過誰,怎麼還會對別人用心?你這話,真是要屈死人。我若是敢對別人也這樣子,日後就是不得好死。”
“也不嫌忌諱,好好的誰要你起誓來著。”這話讓心裡很不安,管雋筠一下捂住他的嘴。諸葛宸就勢抓住她的手:“你還是捨不得我,是不是?”
管雋筠瞪了他一眼,轉過臉繼續不搭理。嘆了口氣,男人俯下身在她身邊躺下。手繼續遊移著,輕輕解著繫帶。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製造著叫人不安地火焰,管雋筠扯過被子蓋上。留給他一個清瘦的背影。
諸葛宸啞聲一笑,掀開被子鑽進去:“行了,都是為夫的不是。為夫認打認罰,只要夫人不生氣。怎麼都行。”
“真的?”聽到這話,女人轉過身挑起一側眉頭:“怎麼都行?”
“那個自然,大丈夫一諾千金。”諸葛宸點頭。
管雋筠美眸一轉,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諸葛宸皺眉,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省事。看他有些不情願的樣子,管雋筠轉了身:“既然是丞相覺得為難,就算了。再說丞相這個一諾千金的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誰會當真來著。”
“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諸葛宸不想失信於人,這會兒不答應,日後被人抓住把柄的可能就更多了。
“好。”管雋筠探起身放下兩側的床幃,過了一會兒就傳出驚異的語氣:“你做什麼呢”
“不是你說都依著你的,我就都依著你。”男人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得意,哪能全部都是女人說的那樣,再說她那個脾氣,真的招翻了也沒法子追回來。至多是嘴上答應,至於怎麼做還不是由著自己。
接下來就是女人嬌膩的抱怨聲:“你撒賴,下次再不信你。”
“好好好,你來。”男人輕笑著,聲音裡全是得意。一掃這麼久以來所有的陰霾。
“都怨你。”被男人撈進懷裡,女人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我怎麼了,就是我的不是?怎麼不想想,就是依依真到了宮裡,難道還能讓她受了委屈?再說,世事難料,我也沒答應她這會子就讓把依依嫁給皇太子,不過是面上答應了她,省得多費口舌。要是不讓皇后順了心意,貴妃還不天天找咱們的麻煩。”
男人沒說話,她說的全是對的。有時候還真是比不上她的心思深遠,真不知道這女人每天都在忙著做什麼,能夠將宮裡宮外的事情都算計到了沒人比得上的境地。
“嗯,是我沒想到那麼多。”心滿意足地把女人環進懷裡:“還有什麼,你說出來我全都聽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再讓你每天都想著這些,一定會把你忙亂壞了。”管雋筠氣得狠狠掐他:“我可不想你每天忙完了外頭的事兒,回來還有這些官司等著你。上次貴妃叫她身邊的太監出來,查的是什麼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我清楚得很。皇帝讓你做太子太傅,就是要保全皇太子和皇后。這樣的話,就是偶爾有些疏漏也不會出亂子。何樂而不為?”
“痛”被女人修長的指甲掐了兩下,男人一把逮住她的手:“謀殺親夫?”順勢在手指上咬了一下:“還有什麼,你一次都說完。”
“你欺負我,氣我。”說到這裡,淚水就有些忍不住了:“你知道我哥哥們都不在京城,你就欺負我。還要挑起那些事情來,你知道他們都是要欺負我的。你還跟著他們一起欺負我。”
“這話就有些委屈人,你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只要是你不搭理我,這麼多人哪一個不是聽你的?我每天回來,看到這麼多人對我就是橫眉冷對。誰說我不委屈?”諸葛宸掐了一下她的手:“我們兩個人都是誰都沒有的,只有彼此跟這個家。當做是我一時氣急說錯了話,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