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如屬下帶人去找夫人吧。”榮立有些擔心:“這兩日您為了賑災的事兒,已經是忙亂不堪。屬下去找夫人,萬無一失。”
諸葛宸搖頭:“不必,我自己去。”這件事別人不能插手,歸根結底是自己的錯。這件事就是兩人之間最大的癥結所在。
仙兒想了想:“丞相,您還是別去了。若是去了,豈不是火上澆油?我們家大小姐見了您,再說些什麼話,只怕小姐越發是不愛聽了。到時候豈不是更糟?”
“仙兒,你在說什麼?”門外響起管雋筠沒有起伏的聲音:“寵得你額米邊兒了。什麼話都敢說是不是?”
“娘。”暉兒溜下地跑出去:“娘,您怎麼才回來,嚇壞爹和暉兒了。”說著就往母親懷裡撲。
已經換回了女裝,管雋筠抱著兒子進了花廳。仙兒看到她冷淡的臉,這是心煩至極的樣子,悄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花廳。管雋筠抱著兒子到一邊坐下:“看看,這一頭的汗水。娘不在家,你就淘氣來著?以後這樣的話,娘可要罰你了。”
“暉兒再不敢了。”暉兒在母親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如意,帶著小公子去洗手,傳飯。”淡淡吩咐了幾句,如意慌不迭哄著暉兒下去。偌大的花廳裡只剩下夫妻兩個人。
窗外一彎新月幽幽照進來,管雋筠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指,那一幕不時在眼前劃過。不想告訴任何人,管岫筠在死之前說的話。原來她們從來就不曾真的分開過,孿生姐妹的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
她如是,管岫筠也如是。這一點張薇姐妹是比不了的,即便他們兩個人曾經勢不兩立,也改變不了息息相通的事實。
“怎麼了?”諸葛宸看她心神不屬的樣子,來到身邊握緊她的手,驚了一下:雙手好像一塊冰,寒徹心底。
“管岫筠死了,芬芬也死了。”揚起臉看著他:“我親眼所見,芬芬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