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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樣,以前嬌怯怯的小姐不見了,看到的都是一個潑辣的小婦人,每天跟這些人糾葛不清。真不知道為何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你們是?”有些擔心,到了侍衛跟前:“這人是相府家人,不好太過難為他。”
“你也知道有怕,招惹了本大爺叫你好看。”潑皮更加有恃無恐,回頭去尋找那些跟他一起胡鬧的人,看到的卻是一副作鳥獸散的樣子:“誒,我說你們別走啊。等會就要張彬那小子好看,居然敢把本大爺弄到應天府大牢去吃牢飯,真是不想活了。”
“張夫人請放心,此事無妨。”侍衛謙遜而又不**份地回話:“我家夫人說,遇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儘管處置毋須留情。”
“你家夫人是?”張夫人有些納悶,哪家夫人這麼大面子?聽說皇后最近在宮裡安生的很,除了皇后,還有哪家夫人敢管相府的閒事?不說別人,丞相夫人是個好說話的“就在那邊。”侍衛指了指管雋筠站著的地方。張夫人一抬頭又看到那個嬌怯怯的青衣婦人,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微笑。
“她是你家夫人?”很面善,卻偏偏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是,夫人說讓張夫人受委屈了。請夫人見諒。”侍衛解釋著,手中卻沒停,加大力度‘喀喇’一聲,潑皮已經呲牙咧嘴。雙手全都脫了臼,癱軟在地上。
巡城御史張彬分撥開人群,看到自家夫人站在人群當中。一個身手矯健的男子腳邊躺著上次親手處置的潑皮無賴,遲疑了一下:“你沒事吧?”聲音很低,力圖不讓周圍人聽見。
“沒事,多虧那位夫人。”小夫妻說話的情形很熟悉,管雋筠抱著女兒轉身離開。要問問男人,是不是自家名頭太大了。就是一個小小的潑皮無賴,都敢攀上這棵大樹,然後還說出種種悖逆之言,若是被人知道,只怕還要說相府家門不謹,豢養出這種跟亂吠的豚詮無甚分別的畜生來。
聽完夫人的敘述,張彬衝到管雋筠面前攔住她的去路:“這位夫人,您請等等。”
“怎麼?”管雋筠抱緊了女兒:“大人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只是敢問夫人,府上是?招惹上這樣的是非,是下官下轄不謹。”看得出來,這一定是大有來頭的眷屬。
“趕明兒,你問她爹好了。”指著懷中眼睛大睜的女兒:“還請張大人嚴加懲處,莫要徇情才好。”抱著女兒帶著家人離開了眾人矚目的市集。
季英正好帶著幾個小太監出來傳旨,不論是去了相府還是這邊的新府第,都沒有見到夫婦兩人,只好將貴妃賜予的幾樣東西交給家中留守的如意。
那邊的熱鬧豈有不看之理,沒想到正好撞見巡城御史夫婦兩個。管雋筠早已退回到了轎中,青布小轎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張彬身邊一個很謹慎的侍衛長了心眼,不露痕跡叫人跟了上去。
季英身邊的兩個小內監有些不靈光,第一次跟著出來當差。什麼都是新奇的,雲因正在跟轎中的管雋筠低聲說著什麼,小內監少不得要過去聽聽。雲因頭一扭,看到有人跟在耳邊:“你做什麼”聲音嬌憨響亮,把人嚇了一跳。
“嚷什麼嚷,誰沒見過似的。”內監獨有的聲音引起了管雋筠的警覺,雲因立刻反唇相譏:“我才沒嚷,就衝你那個雞貓子喊叫,男不男女不女的嗓子,我也沒見過。”
“雲因。”管雋筠低喝道:“回去。”
“是。”雲因狠狠瞪了一眼小內監,小內監漲紅著臉:“你少得意,等哪天咱家來收拾你。”
“誰怕你不成。”雲因不肯吃虧,反駁了一句這才跟著小轎離開。管雋筠微微掀起窗帷朝外看著,瞥見不遠處的季英跟另外幾個小黃門太監,他們怎麼出來了。張薇宮中的幾個內監,平時是不敢輕出宮禁的。難道是往自己家裡去了?
“雲因。”想了想,隔著窗帷說道:“等會兒到了相府,你去家裡找如意,問問她有誰去過。若是有什麼,叫她到這邊來。”
“是。”雲因還覺得好玩:“夫人,方才那個人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那是宮中內監。”管雋筠輕輕拍哄著懷中的女兒:“以後你說話仔細些,有些時候不是你出頭冒尖的時候,免得日後吃了虧還不知道從何而起。”
“是,奴婢記下了。”雲因吐了吐舌頭,原來那個就是小太監啊。怪不得有人說他們是那不難女不女的怪物,說話的聲音都是一樣男不男女不女的。
從西角門進了相府,張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