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而這件事居然跟她的兒子,皇次子沒有絲毫關係。甚至皇帝都沒有提過要讓自己的兒子跟著一起。
這不只是嫡庶之分,還有很多事情在裡面跟著攪和。要是換在小門小戶的人家,就算是庶出也是要孩子跟著一起唸書的,不是說庶出就沒有出息。可是在這裡,庶出不止是沒有唸書,連告訴一聲都嫌多餘。
上次跟管雋筠說要把自己的紋紋嫁給他們家,最後換來的不過是管雋筠不做任何表態的笑容。當時跟她結怨時候,要是料到會有今日,說不定就不會鬧到不可收拾。只是當時誰都沒想到諸葛宸對她會是來真的,一直以為諸葛宸會為了皇帝跟她的舊情未了而生氣,繼而不會有任何夫妻情。
沒料到會失算,一朝宰輔不止是沒有對這個女人有任何不滿,而且只有這一個女人,三個孩子都是她生的,諸葛宸對她是來真的。甚至放棄掉了,別人都以為是諸葛宸心中不可取代的管岫筠。
有些追悔莫及,希望能有更好的法子來彌補這個莫大的失算。張薇修長的指甲慢慢擊打著一邊的琉璃盞,想想能夠有什麼好法子。張蓮是皇后,也是自己的親姐姐。同樣是一個父母生養的,誰又會比誰差?
皇帝對她好也不過是最近這段時日,一直皇帝對自己都是很好的。皇后生了一兒一女,自己不也是一樣?
“娘娘有什麼吩咐?”季英看到貴妃的舉動,馬上亦步亦趨從外面進來,半弓著腰時刻準備聽從貴妃的吩咐。
“這套琉璃是外藩進貢的珍品,即刻送到相府去。就說是我送給夫人賞玩的,順便看看咱們小廚房可有什麼應時的果品,裝一個大大的食盒一併送去。”張薇把玩著修長的指甲:“跟夫人說,若是夫人哪天有空到建章宮來坐坐。我想念得緊。”
“是,奴婢就去。”季英想起剛才在外面聽到的話:“奴婢有件事要回稟娘娘知道。”
“說吧。”張薇懶洋洋地答應了一句:“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奴婢聽皇上身邊的大總管說,皇上加封丞相為太子太傅。十五以後就讓丞相帶著兩個公子到了上書房跟皇太子一起唸書。”這才是這位主子最關心的事情,說到巴結誰好像是有些晚了。
皇上皇后前兩日叫人送了那麼多奇珍異寶到了相府,只說這是為了皇太子聘請西席的大禮。似乎又不只是西席,還有人說皇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就是相府裡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大小姐。
“是麼?”張薇刻意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這件事不是早就聽說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奴婢聽人說了件事,就連萬歲爺都不清楚。”季英壓低了聲音:“聽說是丞相夫人前次臨盆的時候,有人帶了個孩子來。帶孩子來的人是個突厥女子,據說是那年丞相在江南跟個突厥女子春風一度,不止是有了孽緣還是珠胎暗結。那個孩子就是丞相的女兒,管昕昀說是跟突厥女子有什麼事兒,其實是丞相所為。不過是為了不讓丞相夫人難堪,才認下了。”
“這事兒是真的?”張薇驚愕地看著他,突厥之戰管家何等出息。但是管鎖昀不給皇后留臉面,重責了張繼保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沒想到大戰告捷之時,管家居然又是辭官還鄉,皇帝始料未及,誰也沒想過裡面還有這段掌故。
“奴婢也只是聽人說的,沒辨真假。”季英不敢肯定,只是低聲說著。
“那個突厥女子後來怎麼樣了?”要想諸葛宸跟管雋筠就範,就必須要有真憑實據。這個突厥女子就是最好的佐證。
“丞相夫人臨盆以後,這個突厥女人擔心丞相不肯認回孩子,就一頭碰死在丞相面前。丞相命人到應天府報官後,請仵作驗屍才用一領蘆蓆包裹著送到城外亂墳崗子一葬了之。“季英想了想:“還有那個孩子, 奴婢也叫人去打聽了,只是沒有下文。”
“你叫人去打聽明白,誰也不要說。”張薇起身走了幾步,親手從櫥櫃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季英:“拿去花,用完再說。”
“奴婢謝娘娘賞賜。”季英跪下磕了個頭:“奴婢這會兒還去相府?”
“去,怎麼不去。”張薇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想來這件事除了自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要是能夠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日後未嘗不是自己跟管雋筠夫婦交好的契機。
到時候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那就不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至少能夠讓諸葛宸死心塌地保全了自己母子三人,說不定還能跟相府結親。那就是一輩子用之不盡的好處了。
“夫人,這是預備去哪兒?”如意好奇地看著管雋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