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鎖昀杖責張繼保,雖然手段非常,只是這不琢不成器。張繼保要不是恃寵而驕,也不會有這頓板子。打得好,朕不怪他。至於杖責管晉捷,也是你管家的家事,這件事更加不會怪在他頭上。都這樣了,還要計較什麼?”
管昕昀卻又跪下:“皇恩浩蕩微臣無以為報,只是微臣也不敢有任何僭越之心。只有不給皇上添亂,微臣一家便心滿意足。”
“你也好好想想,讓朕也好好想想。”皇帝揮手:“今兒不要再說了,一年之中你在軍中去了大半,兄妹相見也少得很。朕聽說這丞相夫人又有了身孕,你是她兄長,是不是該去看看她?諸葛宸忙得夠嗆,家中還有兩個小子,夠她累的。”
“是,管昕昀告退。”管昕昀沒有拾起王冠,只是磕了個頭便退出了御書房。
皇帝看著管昕昀的背影,面容很是冷峻。其實很多人都說管家還真是沒有恃寵而驕,雖然管家的起居排場甚大,尤其是管昕昀家中用度開支可以趕得上皇家的起居。只是想想異性封王,他們家是第一個。親王郡王,兩個皇家血脈才有的爵位落在他家,起居排場要是太小也說不過去。
再說也不過是些提不起筷子的事情,若是斤斤計較也太沒有一國之君的氣度。皇帝又拿起管鎖昀的奏本看了一遍,想要從裡面看出些端倪,最後還是無功而返。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兄弟這麼做的緣故究竟是什麼。
“二哥。”微微隆起的腹部,大概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管雋筠扶著腰從遊廊一頭走在:“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你們要在邊疆呆到隆冬。”
“嗯,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打完了。”管昕昀微笑著在她對面坐下:“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太醫說這次是女兒。”管雋筠笑著給他到了一盞清茶:“我聽說,擒獲酋首的人,居然是父親?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你們要是在外面這麼說也就罷了。可不許告訴我也是這樣,我一準不信。”
“即使你二準不信,也是這樣子。我還說是你三哥急於求成,才會看花了眼睛。可是除非是我也花了眼,否則我都不信。”管昕昀將一塊玉佩遞給她:“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家裡的東西?”
管雋筠接過玉佩,前後看了半晌。想了想,再對著太陽看了看,隱隱透出的水頭和綠意,說明這塊玉佩確實是家中舊物。不過二哥手裡有這件東西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們一次次回家鄉,父母遺留之物在他們手裡是很自然的事情。
“二哥給我的東西,肯定都是我們家的。難道還有別家的不成?”管雋筠笑笑,把玉佩還到他手裡:“二哥,我聽說你們要辭官還鄉?”
“嗯。”管昕昀點頭:“咱們家的官兒做得太大了,一個親王一個郡王,還加上一個節度使。太招搖,容易惹禍。留在這兒,恐怕將來想要全身而退都難,想想只是將你留在這兒,二哥還是有些捨不得。”
“我想,不會是我有什麼讓哥哥們不得不這樣做吧?”管雋筠笑著將一碟熱氣騰騰的山藥蓮子糕送到二哥手邊:“難道將來想要見見你們,都要去鄉間才能看到大哥二哥三哥?”
“你,你什麼時候會闖禍?”管昕昀遲疑了一下,管鎖昀好不容易答應自己這一輩子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也不想以後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
如果諸葛宸是有心做的那件事,也不會維護他到這種地步。就因為那年莫可奈何的初衷,加上最後無法預料的後果,才會幫著他。甚至不再跟他提起這件事,管昕昀不覺得自己做對了什麼,可是作為一個哥哥護著妹妹,不讓她受傷害,起碼還是稱職的。
管雋筠垂著眼簾,端起茶盞抿了口茶:“二哥,從小沒了爹孃。你教我不論是做人還是什麼,都要誠摯為先。而且不論是以前管岫筠在的時候,不管他有多好,你都會護著我。叫我不要為了一點細枝末節的小事,跟她致氣。雖說是為了一個家不被人看笑話,不叫人說因為沒有父母,這家人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今日,你們就要把我一個人扔在京裡,做這個丞相夫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不是。”管昕昀笑著擺擺手:“家大業大,也是闖禍的根本。再說這麼多年咱們家積累的金銀,莫說是這輩子用不完。就是家裡那麼多孩子,也是花不完的。你說要不是為了金銀,只是為了功名利祿的話。咱們家建立個功業,誰能比得上?只怕日後紫光閣上面的二十八位功臣上,都少不了咱們家從父親開始的四個人吧?”
管雋筠聽到二哥的話,才算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她知道,這件事絕不是這麼簡單。不過這裡面的故事,二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