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這一大片了。”
“嘿嘿,哥哥不能只顧著眼前哦。”暉兒很用心地放下一枚棋子兒:“瞧瞧,你的後方全都是我的了。”
稚兒撓頭:“你居然給我反戈一擊!”暉兒大笑不止:“哈哈,我終於贏了你了。”
諸葛宸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兩個兒子,尤其是沒想到兩個小子在這黑白子之間相互較勁兒,卻又不會失去了兄弟間該有的親密,甚至也帶著一絲孩子氣。
“娘。”依依也不像以前那樣胡亂攪局,在父親懷裡玩鬧了一會兒,扭頭看到母親進來,想要伸手討抱,又不願放棄父親寬闊溫暖的懷抱,伸出手搖晃了一下就收回來。
“嗯。”管雋筠緩步進來:“是不是能把手裡的東西放放?時候不早了。”
“到哪兒去?”諸葛宸看女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還要把他們都帶去?”
“嗯。”管雋筠點頭:“原本是說不去的,只是那麼多命婦夫人,都跟著一處去。我要是不去,只怕要說我端著架子了。還好就是讓把他們都帶去,也讓稚兒跟暉兒兩個見識一下。”稚兒跟暉兒早就攏到母親身邊:“娘,你的應酬就要帶上我們。”
“只是孃的應酬?”管雋筠挑起眉頭:“是誰跟我說,要去見見別人家的小孩子?還說要看看,別人是不是都有你們這麼出息的?”
稚兒摸摸腦袋:“娘,您用不著再說一遍嘛。”諸葛宸很有些鬧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兩個兒子,小小年紀所想的事情,是自己這個做父親都想不到的。看來齊家治國的事情,要是有一件沒有顧及到,都會有自己意想不到的遺失。
依依穿了件火狐皮的小斗篷,越發襯得粉雕玉琢一樣。稚兒跟暉兒兩個還是看得出誰大誰小,不過暉兒還是比哥哥矮了不止一個頭:“哥哥,我們等下可不能被人家小瞧了。”
“才不會呢。”稚兒笑起來:“我們比他們都出息,你看那個張繼保哥哥比我們大了那麼多,最後還不是吃了百草丹。”
一聽到這裡,兄弟兩個就不可抑止地大笑。管雋筠搖頭,回頭看看諸葛宸。夫妻二人一笑,有些無可奈何卻也把隱隱的自豪留在笑容裡。
管雋筠始終都把女兒帶在手邊,不是像那些命婦們泰然自若把女兒交給身邊的嬤嬤們。但是冰雪可愛的依依足夠吸引那些女人們的目光,比猴子還要精明的女人彼此都是心照不宣,這個還有些乳臭未乾的小女娃,說不定就是日後母儀天下的皇后。只是這話誰都沒有說明白,丞相夫人不提誰敢去說這話?
還有就是宮中的皇后,有多看重這母女兩個,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誰都知道,隔三差五那些送往相府府邸的賞賜,未嘗不是在預訂聘禮。
“夫人,這依依小姐倒是跟夫人一模一樣,瞧著就是個小美人坯子。”不知道該怎麼跟管雋筠套近乎的女人們,把這句話說了好多遍。管雋筠笑而不答,只是很平淡地點點頭,要是女兒不像自己,這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邊不知道是誰家的兩個臭小子,居然學著人趕圍棋,還不許人在旁邊說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有些囂張到沒有道理的女音在耳邊響起,管雋筠正在跟張彬的夫人,從前翰林家的小姐說話,依依很乖在母親身邊吃著喜歡的玫瑰飴糖。不像那些嬌嬌小姐們吵鬧不休。
側過臉看過去,是新進兵部尚書的夫人,一個圓潤嬌小的小婦人。穿一件繡著合歡花的玫瑰紅大氅,看著也像是新晉命婦的身份。
想都不用想,這兩個趕圍棋的小子一定是自家的兩個寶貝兒子。不過孩子們絕對不是那種不知禮的野小子,淘氣難免但是不會叫人難堪。但凡是熟知自家事情的人都知道,被人說兒子有失教養還是第一次。
張夫人看著管雋筠,嘴角微微抿著:“要不跟夫人去看看?”閒閒說話的時候,還是翰林家小姐的風範:“夫人只怕是不知道,這位尚書夫人最近倒是風光得很。不論是在哪兒,都會是嶄露頭角的風頭。”
“不錯,能這樣最好。”管雋筠抬起眼簾很仔細地看了那位尚書夫人一眼:“還年輕,風光的日子長遠得很。”
兵部尚書是嗎?新進的兵部尚書?要是這樣的話,看來做不長遠了。管晉捷的兵部尚書就是因為還年輕,不想叫人說閒話,才讓給了別人的。好聽點叫知道進退,知道怎樣才是韜光養晦。這當然是說給自己人聽的,外頭人算什麼?管家嫌著官銜小了,日後自然會有大出息。這麼點官職,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張夫人看了眼管雋筠,緊接著就是頗為同情看向那位站在不遠處的尚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