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事情,你就給我說這些事情。”諸葛宸接過石榴汁一飲而盡,管雋筠卻是一粒粒慢吞吞吃著石榴,很有些不甘心。衝著母親嚷起來:“啊啊,啊啊。”
“你這會兒記著要娘了?真是有奶就是娘。”管雋筠擺手:“娘這會兒不要你了,小沒良心的。”
“哪有你這樣子跟女兒較勁兒的?”諸葛宸啼笑皆非,好像是女人最近心情好的沒有道理,有時候不經意看到她,都是帶著笑意的:“以前你不是常說我跟稚兒不對榫,我看你跟依依也是的。”
“誰說的?”管雋筠衝著女兒一招手,依依這回慌不迭撲過來:“看看,我女兒還是向著我這個做孃的。”
“就沒見過你這樣跟女兒較勁兒的。”諸葛宸捏著額角笑起來,一盞石榴汁已經喝乾淨了:“方才問你的事情,還沒跟我說呢。”
“是我說的。”管雋筠慢慢喂女兒喝著石榴汁:“皇后是能夠掂量出孰輕孰重的,不為我們打算,總要為她和皇太子的將來打算。那可是皇后將來所有的依靠,既然是要依依做將來的太子妃,我們丞相如今已經是太子太傅,那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至親。而貴妃也生了兒子,要是不在羽翼未豐的時候下手,等到羽翼豐滿了,就要振翅高飛。那時候,誰還念著是不是親姐妹?”
諸葛宸本來還是聚精會神看著邸報的,聽到這些便放下手裡的東西:“想得這麼深遠?”
“我不過是把這件事說給皇后聽而已,至於該怎麼做就不用我來說了。要不反而說我不懂規矩,那可就不好了。我原本也不想要往這裡頭攪和什麼,不過是希望我們這一家子安然無恙。”管雋筠將筆飽蘸墨汁後遞給諸葛宸:“丞相,您該要忙您自己的事兒了。我們母女兩個也有我們自己的事兒,要不等會兒又該挨說了。什麼做孃的跟女兒較勁兒啊,這我可擔待不起。”
“不行。”諸葛宸已經是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