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繡著竹紋的綠色長裙,在京城中也不是尋常官宦人家能有的。還有手腕上那副如同一汪春水的翡翠鐲子,透著古怪也流露出身份的不尋常。
“我做什麼要聽你的?”心裡泛著嘀咕,嘴上還是不饒人。翠姐搖晃著手裡的團扇。
“不聽我的也行,只是你攬月樓想要繼續坐下去,就先看我答應不答應。”放下手裡的團扇,起身捋捋衣袂:“這話聽在你,不聽也在你。”
“我翠姐可不是在嚇大的,這話你去唬別人去。”翠姐也跟著起身。
管雋筠揚眉一笑:“這話說得好,過會兒有人封了你的鋪子,別說我事先沒告訴你。”
翠姐先前還不怕她說什麼,想想多半是那些命婦們出來嚇唬人。可是管雋筠起身的時候,露出手腕上繫著的一根絲絛,才算是不做聲了。鵝黃色的絛子,身份非同小可。真要是封了酒樓,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行,姑娘,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好了。”翠姐留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想想自己也不會虧多少,就是這麼個形容身段,還有這通身的氣派,就是當紅的那位紅線姑娘也輸了一箭之地,況且賣藝不賣身,豈不正是招攬生意的活招牌?
‘當’一聲,管雋筠扔出一個小金元寶在紅木桌上:“我不會叫你吃虧,這錠金子先拿去。就是在這兒賺了銀子,我也不要一分一厘,全是你的。不過醜話我說在頭裡,要是不照我說的辦,我封了你攬月樓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姑娘,你真要封了我攬月樓,到哪兒去嚇唬我翠姐去?”少見的金元寶,翠姐眉開眼笑:“姑娘還有什麼吩咐,我照辦就是。”
管雋筠輕搖著團扇:“你這最好的屋子得要給我一間,所有的東西都要是最好的。至於吃的用的,我沒什麼挑的。只有一點,見什麼人接什麼客,要聽我的。”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個容易,翠姐心裡盤算好了,紅線屋子旁邊那間就好,什麼都是最好的,吃的用的,她從不克扣人。只要是能賺來白花花的銀子,這點破費算什麼?何況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