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有個兒子,兒子慢慢長成以後,也要他爭氣才好。
諸葛宸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別鬧了,好不好?就這一次,依了我?”管雋筠扭動著身子,卻被他緊鎖在懷裡:“我好想你,我不會再讓身邊出現別的女人。我只有你,知道嗎?”
管雋筠低垂著眼簾,臉頰微微側著不去看他的臉和眼睛。只是低頭盯著裙襬下微微露出的鞋子,忽然覺得自己身子騰空了。諸葛宸打橫抱起她,一聲驚呼脫口而出。手不由自主抓緊男人的衣襟。
諸葛宸一笑:“這就急了?”大步把她抱到榻上,很輕地解著衣衫的繫帶。管雋筠扭過臉看著幃帳上繡著的精緻雲紋,諸葛宸修長的手指勾動著褻衣上的緞帶,管雋筠脖子上戴著一串圓潤飽滿的珍珠項圈,是用緞帶串成的,同樣也是褻衣上的繫帶。諸葛宸笑著解下來:“只有我才知道,怎麼解下這串珍珠。”
隨著他手指的滑動,管雋筠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修長的手指不由自主掐到他厚實的肩胛上。諸葛宸悶哼了一聲:“該給你修修指甲的。”嘴裡如是說,卻俯下身含住她嬌豔的紅唇,跟她的唇舌勾纏不休。
“嗯。”不經意間,嬌軟柔媚的呻吟溢位來。一雙美眸似睜非睜看著在身上忙碌不休的男人,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伸手去抓被子卻在男人腰上摁了一下。本來就是索求無度的男人,舉動越來越凌厲。就連身下結實厚重的紫檀大床都發出曖昧的吱嘎聲。
“你”女人只能是帶著嬌嗔的埋怨,輕輕捶了他一下。緊接著又是曖昧勾人的聲音溢位來,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怎麼了?”
女人想要轉過身不理他,卻被他固定住四肢動彈不得。只好放任這個男人帶著她攀上巔峰,嬌吟夾雜著喘息在帷帳內迴盪不休。
諸葛宸心滿意足地擁住懷中疲憊不堪的女人,鋒利的牙齒細細啃齧著她白嫩的耳垂:“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不許再這樣子冷落我。我知道你想我的。”
“唔。”管雋筠含糊地答應了一聲,側過身朝裡面睡了。男人從後面環住她,抵住她的頂心。手臂搭在纖腰上,將她撈進懷裡。
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側過身還能感覺到他留下的氣息。膩在被子裡不想起來,回想著夜間說過的話,不自覺地一笑。
“娘,娘。”稚兒在幃帳外踢踢踏踏不停:“不要乳孃,要娘。”
“夫人?”乳孃低低叫著。
“嗯,讓稚兒進來好了。”穿好寢衣,擁著被子坐起來。乳孃不好進來,只好看著稚兒將帷帳掀起一個小小的起伏,然後鑽了進去。
“娘,娘昨晚又騙稚兒。讓稚兒跟乳孃睡。”稚兒不依地嘟囔著。管雋筠把兒子抱到被子上坐下:“今晚開始,娘就帶著你睡好不好?”
稚兒睜著大眼睛在屋裡四處看了一遍,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好哦。”一面拍手,一面湊上去親了母親一下:“娘,親親。”
“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如意端著熱水站在繡幃外面。
“知道了。”管雋筠答應了一聲:“進來。”
如意把熱水放到盥沐的水盆邊:“夫人,丞相是五更天的時候,帶著榮侍衛一起走的。奴婢聽說,還有外間的車輿在府外候著。丞相吩咐,府裡一切都是聽憑夫人安排。”
管雋筠專心在妝臺前勻臉,從銅鑑的倒影中看到兒子在身邊玩鬧:“稚兒,等會兒早點咱們吃什麼呢?”
“糖糖。”小傢伙最近迷上了廚房做好的各色零嘴,尤其是松子糖和核桃酪,讓他喜歡得跟什麼似的。
“早飯不能吃糖糖,山藥酥好不好?”那天太醫給兒子循例診平安脈,說是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虛汗,多吃山藥和芡實就要好很多。
“稚兒不喜歡山藥酥,不好吃。”稚兒對著白嫩的小手指:“娘,稚兒喜歡跟娘在一起。”
“等稚兒以後長大了,就不能跟娘在一起了。”很早就開始盤算,什麼時候該要給兒子啟蒙,甚至是該要誰來給兒子啟蒙。別人家父子都是天生的契合,可是諸葛宸跟稚兒不像。諸葛宸很疼愛兒子,但是稚兒不像是。其實教過他叫爹,但是不論怎麼哄著都不肯叫出來。綺媗那天悄悄的說,丞相跟小公子像是前生的冤家似地。
“夫人,可以用早飯了。”小丫頭把早飯擺到桌上,綺媗進來福了一福:“小姐,有件事要跟小姐回。”
“你說。”夾了一個茯苓餅在手裡,往裡頭夾了不少兒子喜歡的紅綠絲和松子核桃酥:“稚兒,慢慢吃。”
“小姐,昨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