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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家的心都覺得酸。皇后他們也是捨不得,只說是要岫筠回來住些日子散散心、。”

“是,太后恩典。替姐姐謝恩。”管雋筠毫無起伏的聲音,一如沒有變化的表情。

“不過是一句家常話的事兒,還用得著做張做智的謝恩?”皇太后笑起來:“你二哥不在京裡,到時候只怕你也要多加費心,姐妹倆這麼久不見,只怕想得慌。”

“還好。”管雋筠端坐在一旁,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子,眼簾低垂著:“只怕是皇太后還要想得緊。”

“都一樣。”皇太后親熱地拉起她的手:“一些日子不見你,哀家也是念著想著。總是覺著你還是跟從前一樣,在哀家身邊扭著膩著。就像是哀家自己生的一樣。”

“這原是皇太后滿心疼我,是雋筠的福分。”這些話總會讓人覺得不是出自本心,不過是為了讓坐在上面的人高興,至於別的是沒有用處的。

“皇上。”張蓮回到寢宮,皇帝坐在窗下的書案前,看著手邊厚厚的一摞奏摺。時不時用硃筆在上面做著記號。

“嗯,這些時候忙得很,朕也沒過來看看你。”皇帝放下手裡剛看完的一本奏摺,扭過頭:“到皇太后那邊去了?”

“是,筠兒進宮來給母后請安,臣妾過去正好遇到了。”張蓮打量著皇帝的神情,她已經試驗過無數次,只要是聽到跟管雋筠有關的事情,皇帝一定會凝神細聽。這一次還是一樣,皇帝眉目間的專注,是在別的地方看不到的。

“嗯。”皇帝淡淡答應了一聲:“說是岫筠要回來?”

“說了好些日子了,母后倒是一心想著她。正好寫了信回來,也就允准了。還說等明日皇上去請安的時候,正好跟皇上提提。”張蓮偷覷著皇帝的臉色,皇帝臉色出奇平靜:“嗯,準了她。難得回來一次。”

聽到這話,張蓮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皇帝正是時時處處在找諸葛宸的錯處,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對於管雋筠不可抑制和改變的感情,而管岫筠一旦回來,恰好又跟諸葛宸舊情重炙的話,豈不正好給了皇帝一個最好的機會。

後脊樑頓時嗖嗖往外冒冷汗,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是想到管岫筠回來,能夠銼銼她的銳氣,如今朝中上下誰不知道丞相夫人精明能幹,而丞相對她簡直是言聽計從。就連老夫人都要退了一箭之地,甚至要避其鋒芒,住到城外碧雲寺去。當初不是有人說,諸葛宸對管岫筠,就彷彿是皇帝對她一樣不得忘懷的。

難道這個看上去清清淡淡的管雋筠,真有什麼旁人無法比擬的魅力和誰都學不到的手段?

“行了,時候差不多了。”皇帝擺了擺有些酸脹的手臂,根本無視於張蓮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徑自進了裡面的寢殿。張蓮躊躇了一下,跟著皇帝后面進去。

諸葛宸推開小書房的門,管雋筠還在書案上忙著看東西,忍不住笑起來:“我都忙完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一點事兒,馬上就好。”管雋筠手裡還在認真地寫寫畫畫,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今兒我進宮去,皇太后說管岫筠要回京了。”

“哦。”諸葛宸答應了一聲:“怎麼了?”

“皇太后說,我二哥不在京裡,這件事少不得要**心。”手裡的筆沒停:“想著要給我哥寫信,畢竟這是家事。”

“怎麼說?”諸葛宸坐在她對面的紫檀交椅上:“倒是該要他知道。”

“我想,管岫筠回來了總是一樁大事。畢竟她是南王嫡妃。”管雋筠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看著諸葛宸:“到時候丞相替我見她?”

“什麼?”諸葛宸看著她:“好好的,又來了。”

“你跟她見了,還有話說。而我,無話可說。”管雋筠把信遞給諸葛宸:“你說過,沒有你准許的信箋是不能出京城的,看看沒什麼就讓人送走好了。”

“我跟你之間,不用這些。”諸葛宸看都沒看,親手給她封上了火漆蠟封:“她回來不回來,都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你也不過是面情上過得去,就行了。至於別的,又有什麼要緊。”

管雋筠愣怔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掠著額前的亂髮。諸葛宸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抵著她的額頭:“別亂想,我答應你的事情說什麼都會做到。你要給點信心我。”

低垂著眼簾,管雋筠沒說話。門嘩啦一聲被推開,管雋筠忸怩不安地推開諸葛宸,定了定神才發現是稚兒一臉得意的笑容:“爹,娘,你們都不理稚兒。”

“誰說不理稚兒了。”諸葛宸笑著把兒子抱起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