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管雋筠微微一笑:“這兒到底是不夠寬敞,時時刻刻都能叫人看見。不若丞相帶著驪珠姑娘一起,早早離了這兒。我們也好鬆快些。”
“笑話。”諸葛宸冷冷一哼:“我還要去管別人是不是痛快,難道這別院我就住不得?”
“住得,丞相在哪兒都住得。”管雋筠笑笑:“丞相慢坐,我先走了。”綺媗跟乳孃緊跟在後面,乳孃沒敢接過孩子,只是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驪珠翹首以待,沒有等到諸葛宸進來,看他在石子路上站著,管雋筠轉身就走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煩,要不也不會追了出去。說不準是為了丞相夫人懷中的那個孩子,說來有趣,這麼久沒有身孕,還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就是去請大夫看過都說不出緣由。
“丞相。”嬌怯怯地走到他身後,管雋筠看向諸葛宸:“丞相公事私事都忙,這就不敢打攪了。”轉過臉看著身邊的綺媗:“叫人備車送丞相回去,城中太醫多,用藥也方便。”
“是,奴婢就去。”綺媗還是希望這會兒,丞相立馬離開別院,要不等下又爭執起來。只怕又要鬧得天翻地覆。這個驪珠還真是不夠靈光,遇到這種事還是要有點眼光的。
“慌什麼,我又不急著回去。”諸葛宸收回手,轉過臉看著身後的驪珠:“這兒不是你待的地兒,回去。”
驪珠拽住諸葛宸的袖子,彷彿是諸葛宸拽住管雋筠的衣袖一樣。管雋筠付之一笑,稚兒大眼睛眨巴眨巴:“娘,走。”
“嗯,我們走。”管雋筠笑笑,低頭親親兒子的小臉:“看看給稚兒預備了什麼好吃的,娘跟稚兒一起吃,好不好?”
“看魚魚。”稚兒搖晃著小腦袋,手腳上銀鈴叮鈴鈴響個不停。
“好,看魚魚。”一面答應了兒子,一面往前疾走。諸葛宸撇開驪珠的手,大步跟了上去。綺媗不敢怠慢,緊緊跟著管雋筠往前走。
見諸葛宸不搭理她,驪珠也跟了上去。榮立始終都在距離這諸葛宸一步之遙的位子,看到驪珠不知深淺往前走,伸手攔住她:“請姑娘回去,這是夫人跟丞相居住內寢。未經夫人允准任何人不得入內。”
“夫人?夫人自己看不住丞相,就讓身邊的丫頭去上了丞相的床。”驪珠不太熟稔的漢語,說起這些話頭頭是道。
“榮侍衛。”不等人反應過來,管雋筠已經轉過臉:“這話你也容得?”
“屬下聽憑夫人吩咐。”榮立躬身侍立著,要不是看在驪珠是諸葛宸的女人,就憑方才那句話驪珠就該死。
管雋筠看看身邊的諸葛宸,眉毛只是微微一動:“我身邊倒是有這麼出息的丫頭,那個秘香的事兒我都沒追究,你反倒是問起我的因頭來。榮侍衛,府中是怎樣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哪怕這兒是別院,家規不可廢。”
“是,屬下明白。”榮立得到管雋筠的准許,看都不看諸葛宸,反手給了驪珠一記響亮的耳光,驪珠的嘴角沁出血跡,臉頰充氣似的腫了起來。
“你,你以下犯上。”驪珠倒退了兩三步,捂著臉隱隱哭泣。
“以下犯上?”管雋筠把懷中的孩子給了一旁的乳孃:“帶稚兒去那邊看魚,別叫他戲水。”
“是。”乳孃巴不得離這兒遠遠的,抱起稚兒很快的走了。
管雋筠捋了捋被兒子弄皺的衣襟:“榮侍衛是皇上親封四品御前帶刀侍衛,仙兒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可是有誥封的命婦,你是什麼身份?高麗進貢的侍婢而已,也能說出什麼一下犯上的話來,你不知羞恥,我還擔心有人說相府家教不嚴。”轉過身看著榮立:“我把她交給你處置,家法還有國法,私用秘香,這是什麼罪過?”
“夫人放心,屬下省得。”夫人已經向所有人挑明仙兒的身份,而且從夫人嘴裡說出來的話絕無更改,甚至在皇上面前都有誰也不及的分量,既然說明仙兒是誥命的身份,也就錯不了了。所以不論是夫人說了什麼,都萬無不從之理。
“丞相,丞相替我說句話。”驪珠被人押著,方才意識到管雋筠說的話不是在嚇唬人。知道求她沒用,跑過來拉著諸葛宸的衣袖。
諸葛宸沉著臉還沒說話,管雋筠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諸葛宸甩開驪珠的手,大步趕了上去。
“走吧。”榮立大聲喝道,驪珠左右環顧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孤立無援,捂著臉跟在榮立後面出去。
“魚魚,魚魚。”稚兒看著錦鯉,忍不住興奮地大叫。“魚魚有那麼好看?”管雋筠摸摸兒子的小臉:“上次就用手手把魚抓在手裡,還要餵魚魚吃東西。”
“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