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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往上座,誰敢坐下來?”司徒夫人一臉巴結的笑容:“丞相和夫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
“實在是叨擾了,只是再往上坐的話有些不合規矩。不是說客隨主便的,您是主我是客,自然該在下面相陪。”管雋筠起身笑道:“若是再這麼讓下去,輪流安席的話,只怕誰都坐不住了,那時候恐怕就是到了開席都坐不下來。豈不是叫人呢看著笑話?”
“夫人如是說,我只能厚著臉皮坐了上席。卻之不恭了。”司徒夫人聽了這話,只好不再繼續推讓。又不好一個人坐了上席,拉著一位夫人坐到一處。管雋筠看著那位的樣子,仔細回味了一下,好像是大司寇賈大人的夫人。也不知道誰下的帖子,就能把這麼多人都聚在一處。
“夫人,請。”剛落座,王司徒夫人就帶著丫頭下來斟酒。管雋筠想起上次喝酒以後出來的故事,頗有些躊躇。想著要是一口不喝,肯定是駁了司徒夫人的面子,只好端著酒杯抿了一口。
“還是丞相夫人好酒量,上次在宮裡跟張貴妃一處喝了不少酒呢。”坐在對面首席的兵部尚書夫人看到管雋筠喝酒,旋即笑道。
第二卷 變故 第二十五章 高麗歌姬
管雋筠放下酒盞還沒說話,坐在首席上的司寇夫人看了兵部尚書夫人一眼,咳嗽了一聲。好像是在提醒了什麼,管雋筠抽出手帕子擦擦嘴角,藉機看著周圍的人,好像都是在等著看自己如何發落。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不好,還不知道底下人怎麼傳話呢。
“貴妃娘娘賜宴,誰敢不喝?就是不會,也要裝著會了。”管雋筠不慌不忙地一笑:“還好,跟貴妃娘娘是打小兒一塊長大的。就算是不會喝,醉倒了也不算什麼大事。”
一席話說的有些準備看好戲的夫人們無話可說,丞相夫人出身高貴,又跟皇后和貴妃一處長大,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有些話不好說是誰都知道的,剛才兵部尚書夫人說的話已經是很過分了。
“這是自然,且不說別的。就是夫人的容貌,除了長公主還有誰能相提並論?”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專要挑人最不愛聽的話說,那位兵部尚書夫人再一次語出驚人。這一下就讓所有人為之側目了,難道這些人不知道所謂的長公主恰恰是管雋筠的姐姐,而且甚至無人不知這位長公主甚至是諸葛宸看中的妻子。
“孿生姐妹相像總是難免的,別說是外人就是自家人有時候都會認錯。”管雋筠笑笑:“長公主畢竟是我姐姐。”
話音未落,對面說這話的那位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因為在家時候被夫君再三告誡過,不要在丞相和丞相夫人面前提起這些話,不要以為丞相夫人年輕就能隨意玩笑。丞相夫人可是不好惹的,就連皇太后對她都要容忍三分。
兩位坐在上席的司徒和司寇夫人都對這兩位尚書夫人莫可奈何,兩位尚書夫人固然是年輕些,也是夫婿少年得志,誰又及得上丞相和丞相夫人兩人才真是少年夫妻。哪怕曾經有人說眼前的丞相夫人不如長公主,可是看丞相志得意滿的樣子也知道,不是口口相傳的那樣。
不遠處水榭後面的戲臺上,鼓樂聲大作。這才是這次酒宴聚會的重頭戲,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帶著濃郁高麗風格的樂曲所吸引,尤其是上面幾個異族女子的妝扮,與中原女子大相徑庭的笑容和看上去就滿是順從地神態,讓底下幾個女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鄙夷的神情無不是對著臺上那幾個女人。
“怨不得昨兒就聽見說有什麼好看的歌舞,哪裡是什麼歌舞。就是來看這些高麗女人的,看著都是狐媚子霸道的蠻子,有什麼好看的。”不止是坐在上面的兩位夫人,就是坐在對面和下手的夫人們也都為之側目。
各色語言不絕於耳,管雋筠看著臺上膚白如玉的美人們,看上確實有著中原女子無法比擬的魅力。男人們都在水榭的另外一側,同女人們一樣,都可以看到戲臺上美輪美奐的表演。
“夫人,您瞧瞧。我就知道司徒大人沒安著什麼好心眼,都把這些狐媚子女人弄到了這兒來了。”先前還在說管雋筠喝酒的那位尚書夫人,不知什麼時候端了一盞楊梅酒過來,親手給管雋筠斟上:“等會兒,司徒大人要是看上了哪一個高麗女人,司徒夫人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麼?”管雋筠微笑著抿了一口楊梅酒:“難道夫人不覺得這些高麗女子挺不賴的,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會心動。”
“夫人有這麼大肚量,我們可沒有。再說也保不住丞相不會今兒就帶一個回去。”忙著斟酒的尚書夫人,年紀或者比吳纖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