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事?”提起管岫筠姐妹,張蓮已經不再指名道姓。管岫筠實在是不配提起,但是那一個又是不想提起來。是她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姐妹的,那個男人所有的心。偏偏她還不知情,或者是根本不拿這件事當做一件很要緊的事情在看。
“管岫筠見過你?”懶得跟妹妹打啞謎:“你們說什麼了?”
“老生常談而已,只是說那些話,問咱們是不是能容得下她妹子那樣子。”張薇每次想到這些就覺得是奇恥大辱:“換做以前,恐怕我還說兩句,這些日子懶得理她。”
“那就好,你少搭理她。”張蓮放了心:“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就是死罪都逃不了。”
“幾句閒話,還能要了性命?”張薇有點不信,不過幾句怨忿之語,還不至於是這麼大罪名吧。何況管岫筠又是皇太后的義女,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皇太后捨得?
“婦德有虧,國法家法都難容得。你少搭理她就行,等哪天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她就知道厲害了。”
不想一家人捲入到那些跟她不甚相干的事情中去,以前還想著做了皇后又生了皇子,就必然是要給自己爭口氣,尤其是在知道皇帝跟管雋筠之間的事情以後,幾乎是怒不可遏的。為什麼自己一番苦心,換不來皇帝半點真心?
知道那天,皇帝在寢宮裡留宿,說的一番話終於明白很多事情強求不來。皇帝很慢地語速:以後不論是到什麼時候,你都是太太平平的皇后,皇太后。朕跟你做夫妻,固然是嬪妃不少,只是自問待你不薄。凡是人總要往開處想,你妹子也在宮裡。朕對她跟對你是不同的,十五歲就是結髮夫妻,不是那些後續嬪妃及得上的。
皇帝說這話的以後,就有不少妃子進宮來。恰好是這時候,自己再次有了身孕。這是在東宮時候就生了長子以後,第二次懷孕。雖然時間隔得久了,卻也是第一次聽到皇帝說這些話。
後來想想,皇帝說的這些話還沒想過要往管雋筠身上說什麼。只是這男婚女嫁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而且管雋筠從沒有因為這件事恃寵生嬌過。別的不敢說,單單就是那次張薇有意給她難堪,在宮中用酒灌醉了她,分明就是想要壞了她的名聲。君倖臣妻,不論是不是確有其事,只要被傳了出去就是一樁宮闈秘聞。後來雖說是諸葛宸強行闖宮帶走了人,事後管雋筠始終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皇帝。
試想如若皇帝知道這件事,妹妹不說是被貶斥,一頓申飭是少不了的。皇帝維護管雋筠的心思肯定是要比迴護妹妹多得多,這個分量只要是些微掂量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是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再說跟管家還有一份世交的情意在裡頭,不管是先父跟管王的交情,就是如今哥哥跟管昕昀同朝為官,還有日後諸葛宸身為丞相,更有可能一躍成為太子太傅的將來,不說是皇帝要禮讓三分,就是為了兒子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將來。
“姐姐,你怕了她?”張薇停頓了一下:“難道姐姐就能忍了有人在皇上心中莫可取代的地位,就因為這個人,我們姐妹做的都只是人的替代品。”
“你除掉了她,皇上心中就能有了你?”皇后剔了剔指甲:“要是這樣輕易改變掉的話,我想最想剔除掉她的人,就該是管岫筠。自身不保,還指望有人給她出頭呢。你怎麼不去問問,最近她是不是又問天借了膽兒,就敢在太醫送往相府的鹿胎丸裡下了麝香和紅花。這件事諸葛宸知道了,能饒得過她?別看當初說得好好的,人家這麼久的夫妻又有了兩個孩子,你說會向著誰?這件事但願是皇上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知道了,她還能安安穩穩待在宮裡?”
“姐姐這話固然是要道理,只是她要做這種不知深淺的事情,只要不把咱們牽涉進去,做一個作壁上觀的人何樂不為?再說真要是出了事,最好是兩敗俱傷,豈不是咱們撿了個現成的大便宜?”張薇沒有那麼多計較和顧慮,前面生了個女兒,緊接著就再沒下文了。只是一個僅次於胞姐的貴妃,有了眷寵又如何?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定日後還能有大造化。
皇后手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妹妹:“你的心思還真是我及不上的,既然你有了大主意。行,這次我就遂了你的心思。只是萬事小心,要是有了什麼錯處我也只能護著你沒事。你要知道,她們家還是有人在後面擋著的。”
“我不會再出手了。”張薇抿了抿嘴:“姐,要是換了我,我也恨筠兒。她得到的好東西太多,不論是哪個男人都是對她一份真心。從前我還以為諸葛宸會為了岫筠,對她一輩子冷落不堪,只是沒想到只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