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直覺告訴自己又出了麻煩。
綺媗看看左右,又探頭朝裡頭看顧著:“奴婢聽說,老夫人不知打從哪裡把青鸞找到了,還給贖了出來,看這樣子就是要把青鸞弄到鄉間去。”
“嗯,叫人留心。要是還想要誰的話,比如說王漣漪什麼的,都給她找來。”管雋筠渾不在乎地點頭:“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犯得著這樣子鄭重其事。就是讓她跟管岫筠住到一起去,我也有法子。”
“小姐,大小姐在宮裡病了。傳了太醫了。”仙兒也跟了過來:“榮立跟丞相回來的時候,遇到太醫院的院正,說的就是這件事。連丞相都知道,還問來著。”原本這些事,仙兒是不會說的。
“君臣之間,不過如此。”管雋筠不在乎地擺手:“夫妻間,最要緊的我要信他。他自然也是信我的。要不怎麼過?”聲音不小,足夠在夢寐間聽見。他知道自己的耳目不少,榮立雖是他的護衛,但是註定要向著別人,首先就是要去疑。
“是,小姐跟丞相之間,說什麼也不會有這些枝枝蔓蔓。”兩個丫鬟都很見機,看她的神情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乾脆順水推舟起來。
“是什麼病?”管雋筠扭過臉看著外面飄揚的大雪。
“這已經是第三次診脈了,太醫支支吾吾沒說。”綺媗在管雋筠耳邊低聲道:“太醫給大小姐診脈,說是大小姐血瘀氣滯,陰虛火旺。若是一般人倒也好說,只是大小姐在南中住了這麼久,南中所用的岐黃之術與中原相距甚遠。不知大小姐在南中吃的是什麼方子,只怕原本不是會有的症候,因為是誤服了藥物,才一直沒有生養的。”
“誤服了藥物?”管雋筠不可置信地看著綺媗:“她不是這種人,任何對她不利的東西,她絕不會往自己身上亂用。就算是說得再好,也會有隻替罪羊。除非,這個東西她根本就不認識,或者以為是會有用,最後卻反其道而行之。好像是綺娟一樣,一定是她為了籠住南王的心,才下的狠藥。沒想到最後自己反受其害。”
“小姐,這是不是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綺媗看著她:“大小姐一定恨綺娟,恨得不行。”
“好像是恨我一樣。”沉默了一會兒:“打聽出她到底是誤服了什麼藥,我不得不防。她一旦知道是什麼,那麼下一個要害的人或許就是我。因為綺娟有南王護著,南王自然是認得南中的藥物和食物,但是咱們不知道。”
綺媗還沒想到這一層,說到底兩人都是孿生姐妹。她不敢說身邊這位小姐會去害人,畢竟這麼久的相處,還是知道的。但是那一位就未必了,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什麼骨肉親情都是可以置之不理的。當年在皇后面前誣陷小姐,這次回來又在王夫人跟皇太后面前用了多少心思,要不是提防著她,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事兒了。
“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就是。”綺媗點頭答應著,管雋筠慢慢在遊廊上踱步。彷彿是在籌算著什麼要緊的事情,忽的轉過身:“記住,稚兒若是沒有我跟丞相帶著,不得離開相府半步,任何人都不行。”
“是。”綺媗點點頭:“小姐,還沒用晚膳呢。”
“傳飯吧,我有些餓了。”摩挲著尚未隆起的腹部,這個孩子來得太巧了。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稚兒來的時候似乎都沒有準備好要去做個母親,那麼這一個,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跟諸葛宸需要有個孩子來彌縫過去的傷痕,既然是這樣。為何又要讓管岫筠來插上一槓子?
王夫人先時居住的正院果然是比自己住慣的院落大了好多倍,就連周邊的耳房和小書房也都一應俱全,諸葛宸除非是在外書房辦事,多半都要把一些日常的東西拿到這邊了,索性也就把那間小書房的所動用的東西都搬了來。
甚至連偶爾的理事也只用在議事廳就能辦完,這是諸葛宸最放心的地方:不用再穿過水榭到花廳去,那邊的寒氣因為有了荷花池,變得寒冷莫名。
翻看著賴嬤嬤剛拿來的年酒帖子,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就約好了,少有的沒有一家重複了。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請吃年酒,每年都是能推就推,要不是有了身孕,恐怕還有更多的推脫不掉。
“今年可是熱鬧得很,果兒也回京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二哥不在家。”笑著把年酒帖子放到一邊:“你們兩個只怕就要替我去不少的地方了。”
仙兒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忍不住抱怨:“小姐,也就只有您才能想出這麼兩全其美的法子。相府有的是人腿兒,偏偏每次慶迎賀吊,就讓我們倆還有幾個體面的嬤嬤出去,您自己除非是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