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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宸嘆了口氣,想把信箋扔到手邊燙酒的小爐子裡燒掉,轉念一想是皇帝的手信,又不敢這麼做。只好是放到一邊:“想得多了,事情多了。自然責任就跟著多起來,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累得慌,撂挑子都想。只是不行,從我執掌相印以來就不容我有推脫的心思。好像你二哥,他領兵出征為什麼?我想他最清楚,不止是一個軍人的責任,國仇家恨哪一筆能勾銷?”
管雋筠默然不語,要是沒有那場殺戮那場戰爭,很多事情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子。要是父母長兄沒有殉難,二哥跟三哥或者都是真正的膏粱子弟。或者旁人會覺得膏粱子弟是一個很不光彩的稱謂,但是真正出身再這樣一個家族中,才知道能夠做到膏粱子弟,一輩子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真的很難。
父親和長兄的功勳足夠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哪怕父母在世的時候,長兄永遠都只是父親的義子。長兄的身份是不能公諸於眾的,二哥說那是一段屬於父親的傳奇。要是沒有那場戰爭,屬於父親的故事也不會有人知道。父親都把那件事隱藏得很好,沒有讓別人知道。
二哥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也很偶然,先帝不無遺憾卻又很無奈,那件事父親沒有瞞著先帝,先帝也沒有瞞著二哥,那段傳奇也因為這個才能流傳了下來。
“想什麼呢?”諸葛宸推推愣怔著沒有說話的女人:“從園子裡回來,你都沒說話。就一個人怔怔地坐著,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有分寸,知道要怎麼做。”
“不是,是想起從前的一些事情。”嘆了口氣,又會在不知不覺中想到這些。二哥不許這件事再告訴人,這個別人是管岫筠。兄妹四個,只有她不知道。二哥知道,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最後只會有更多的人這件事。
父兄去世日久,這件事若是翻騰出來,又不止是對父親清譽有損,還有更加一層不為人知的隱情。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關乎到另外一個人的秘密。或者父親這一生都想做的事情,必須交由兒女去完成。
窗外,新年的第一輪明月清輝遍灑。不知不覺之間被諸葛宸硬拖著回了房裡,稚兒被乳孃抱回了屬於他自己的屋子。諸葛宸看著心神不屬的女人,有點心焦:自打臘月開始,她就總是這樣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問反倒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三更了,睡吧。”諸葛宸不放心地把她摁在被子裡:“我還有事,別等我了。”
“還有什麼事兒,難道這個上元節都不要你好好過?”回過心神的管雋筠有點不高興:“一大早就看你進宮去了,難道二哥那邊有了新軍報?”就算是國家大事,諸葛宸也不揹著她。
“嗯,我還要寫個節略,一大早進宮就要用。”諸葛宸點頭:“是有些事,你知道的。”
管雋筠微蹙著眉頭:“這些東西不是寫了好多次了,總是片刻不讓人安生。明兒開印,恐怕比先前還要忙亂。罷了,忙完早點歇著。”有孕在身的人,深思倦怠比平時更甚。說了兩句就依偎在被子裡不想說話了。
“我知道,你先歇著去。”諸葛宸點點頭,起身吹熄了桌上的幽幽燭火。
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三十八章 深宮
皇帝看完諸葛宸先行呈遞上來的奏本,半晌沒說話只是把奏本攤開放在書案上。“啟奏萬歲爺,時辰到了。”汪灝弓著腰進來:“都在外頭候著呢。”
“嗯。”皇帝沉吟了一炷香的功夫:“諸葛宸早朝以後,到朕的御書房去。”
“奴婢遵旨。”汪灝在皇帝身邊日久,以前只是覺得皇帝對丞相夫人也就是管二小姐不同,什麼事只要是她來了就會很不一樣,怎麼最近對一向忌諱的丞相也變得不一樣了?就連上元佳節都還記著放賞,要知道就是後宮妃嬪,除了幾個親近的以外,別說吃就是看都看不著,誰想到單單相府就拿去了不老少,可見帝王心思是最難琢磨的。
皇帝一撣衣襬,大步出了寢殿。諸葛宸不會在百官面前有任何異議,甚至會全力支援御駕親征的決定,但是他寫上來的節略中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寫了出來。還有很多別人預料不到的事情,他幾乎是事無鉅細全都想到了。看來親臨前線的時候,把這些事情交給他是可以放心的。
“微臣參見皇上。”下朝以後,君臣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御書房。諸葛宸袖子裡還隱著兩份早間剛到的軍報。總不能說皇帝方才說完要御駕親征,緊隨其後就是兵部告急的軍報吧。這不只是讓皇帝顏面無存,更讓那些心懷叵測的陰險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坐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