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捏著抽痛的額頭,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兩口子。有這麼大脾氣,乾脆讓管雋筠到冷宮去一趟好了。只有讓這兩人當著面說一頓,上次管昕昀在冷宮說的話就是隔靴搔癢,要不不會讓皇太后發這麼大脾氣,真是麻煩事兒一件接著一件。
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四十九章 倒戈
皇太后已經是被管雋筠氣得手腳亂顫,皇帝話裡話外的維護也是聽懂了。明知道這件事是有些袒護了管岫筠,但是縱有千萬般不是也絕不捨得管岫筠真的做了刀下之鬼。沒想到跟這丫頭說話就這麼難,而且她的話沒有一句駁得倒。每說出來一句,都是有她的道理,憑你是誰都不能說她半句不對。
加上這一下皇帝在旁邊打圓場,諸葛宸跪在當下。分明是要讓自己這個做皇太后的下不來臺,可見這一下是要自己這個做繼母太后的,沒有任何顏面了。
想到這裡,手指指著管雋筠亂顫,臉色更是鐵青的難看:“哀家跟你說的話,全都白費了。哀家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顏面,簡直是目無尊長難道從小學的規矩,就是要你這樣子做人做事?”
“皇太后教導的管岫筠不也就是那樣子,還要說是我管家的女孩子。這又是給我父母臉上貼金還是丟人呢?”已經是不管不顧了,說話的時候甚至連敬語尊稱都不要了,而是毫不顧忌的,當面就把皇太后說的話頂了回去:“教不好的總是人家的,教得好的才是自己的。只是皇太后不也是沒有自己親生的,才把別人家的女孩子教導成這樣子,如今又來作好作歹,指望著我再糊塗一次,饒恕這惹禍的根苗?皇太后可知道,她做了什麼?單單是要把握一把火燒死也就罷了,還在身邊豢養著死士。當面說是死士,暗地裡卻是她的面首。弄得新修的相府烏七八糟,誰敢住在裡頭?”
“你說什麼?”皇太后渾然忘了她先前說的話,只是聽到後面關於面首的話:“這些混話是的謠傳,這些事兒岫筠怎麼做得出來?”
當下三人都說不出話來,看來是有人在皇太后面前替管岫筠說了不止一次的好話,也讓皇太后覺得管岫筠就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各種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其實除了這件事以為,皇太后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還做了什麼,所以才會聽憑這些人的擺佈。
皇帝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有人背後嚼舌根皇帝不是不知道,只是礙於情面不想皇太后心裡不舒服不受用,也就咩有人拿著這話去跟皇太后說。沒想到有人要一心挑事,把管岫筠的所作所為全都一筆抹殺掉,只是姐妹間的不和,才鬧出來的因頭。
皇太后抬起眼簾,看到皇帝一臉不自在,而諸葛宸跟管雋筠夫妻兩人也不像先前那樣一臉謹慎小心的樣子,尤其是諸葛宸幾乎要拉著管雋筠起身,就知道里面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說說,你們說說。這裡頭到底還有多少是哀家不知道的事兒?”皇太后回到寶座上坐下,面前的三個人都是同樣冷著一張臉:“你們兩口子也別都跪著了,大節下誰都是高高興興地。你們兩口子在外頭呆了這麼久,總不能說一回來就找了這麼多不痛快?起來找地方坐下,把那些哀家知道不知道的事兒都給我說清楚。”
皇帝坐在一側的寶座上,手裡端著一盞太平猴魁慢慢品著。管雋筠跟在諸葛宸身後在一側坐下,宮女給兩人各自捧了一盞碧螺春在手邊,福了一福退出去。諸葛宸慢慢品了口茶,抬起眼簾看看身邊的女人,同樣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上面坐的是皇帝太后,底下就是自己夫婦兩人。顯然是拿自己當作皇室內親,即使女人是不願跟皇帝尤其是皇太后在一處,管岫筠自幼被皇太后撫養長大,遠離了兄弟姊妹。所以才會把兄弟姊妹的情分淡漠如此,也才會為了一己之私最後禍害了家人。情勢所迫,在皇太后面前還是刻意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否則方才的事情一定會重新做一次,這女人說話絕對是一句頂一句,不讓說話的人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並不管上面坐的是誰,即使是皇太后也是一樣。
“筠丫頭,這兒也沒外人,你就把你姐姐的那些事兒說給哀家聽聽。哀家倒是要聽聽,岫筠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就不能容得下她”皇太后始終帶著兩三分不悅,畢竟方才一句頂一句的事情是以前絕沒有的事情。
“臣妾不敢高攀,只是長公主就是臣妾也不便訴諸於口舌。皇太后若一定要知道,史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南朝時候,山陰公主的豢養面首的故事就是前車之鑑。”管雋筠揚起下巴:“皇太后自來教導女孩子家,要知道禮義廉恥。不論是從前做女兒還是如今嫁做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