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樂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甚至在心裡期望著是不是在南中能夠多停留些時候,有時候想兒子想得心都疼了。轉念一想,想到諸葛宸一旦回了中原,兩人都回復到以前的身份和位子,恐怕都要端起來過日子。而且還會有太多的麻煩在等著兩個人。
諸葛宸會有忙不完的軍國大事,自己甚至還要去問問是不是有人又來填充丞相府的後院,也還有皇后貴妃偶爾的醋海波瀾,給自己一點小鞋穿。這種煩心的事情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至少在南中兩人都是渾渾噩噩間,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惱了,還能兩人不相見。當然,隔上兩日不見就開始想得慌了。這是那天只是隔著一堵屏風的時候,諸葛宸把所有人隔絕在外,兩人唇舌勾纏不休的時候,在耳邊吶吶自語的話。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放手,自己是他的女人,不論是誰都不能從身邊搶走。
彷彿兩人是世間揹著人**的男女,唯恐被各自的男人女人看見,哪怕再喜歡也只能是揹著人偷偷來往。殊不知越是如此就越會期待著下一次見面。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心卻是越來越近。
想到這裡,管雋筠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不經意間看到手腕上那枚用金絲線穿好的琉璃指環,他一定要戴在自己手指上。還說這是那天在相府廢墟中找到的,一直留在身邊。相信有一天還是會戴在自己手指上,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搶走屬於對方的一切。只是戴在手指上實在是太招搖了,只好是暫時系在手腕間,有一日還是會迴歸正位的。
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三十五章 傳召榮立
管昕昀想了很久,還是將手裡的東西裝進了一邊的蠟皮封袋中。扭頭看看身邊的侍衛,胡煒出去辦事還沒回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送到京中的密報,只要皇帝在京中安然坐鎮。不論孟優這邊怎麼說,都是裝聾作啞就好。當然不敢對皇帝一字一句說清楚,說諸葛宸跟妹妹如今都在南中都城。
皇帝屢次來信中提到,都是在問妹妹如今如何。可見皇帝對妹妹還是關心不減當年的,只是皇帝已經是收斂住了自己對妹妹那番一世都不能明說的情愫,人的感情是說不清楚的。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此次所遇到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別人一生都不會遇到的事情,才知道人間最傷人的就是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人間種種情愫。
剛要把手裡的東西交出去,再定睛一看身邊的人,伸出去的手馬上縮回來掩進了袖袋裡。除了胡煒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京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皇帝,也不會對除了胡煒之外的人放心。胡煒就好像是諸葛宸身邊的榮立一樣,雖然不是管家豢養的死士,只是這裡面的莫大關礙不能讓第三人插手。
“罷了,去看看大爺什麼時候過來。”管昕昀習慣性地擺擺手,好像剛才操心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南中都城內的事情事無鉅細,全都在自己掌握中。就連孟優擺脫不了那種叫做英雄化的奇異花朵的故事,也被人知道了。當然是讓人不留意間傳播到西羌那邊的,據說西羌那邊如今是人人自危。
羌王已經遣使過來,希望自己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西羌。前提是隻要能夠幫助西羌退掉了南中勁敵,以後西羌都將對中原俯首稱臣。若是換了別家鎮守邊關,或者這件事猶有可以商量的地步,因為久戰在外,誰又不想念江南的山溫水軟還有家中的紅袖添香。
可是誰也比不上自家跟西羌的深仇大恨,俗話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母當年就是跟西羌的一場血戰,最後雙雙殞命死在軍中,其中還牽涉到了管安平的生母。羌王當年痛下殺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是,屬下告退。”本來是眼巴巴看著,希望回中原的差使能夠落到身上,但是這位驃騎大將軍一點都不肯放手,只是讓人下去看看他那位長兄什麼時候過來,要是能夠聽到一星半點的訊息,賣弄出去恐怕也不只是一星半點的好處。
偏偏這位大將軍一向都是守口如瓶的脾氣,任何不相干的人想要知道都是白日做夢,只好答應著退了出去。
管昕昀揹著手在大帳中來回踱步,好像還在尋思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甚至是沒有顧慮到的,因為諸葛宸對這件事也是異常上心,每次寫回來的信看上去都是不關痛癢的事情,甚至只談風月。但是細品之下,他對於很多事情都有著異樣犀利的目光,看得深想得遠,要是別人替他做了宰相的話,還真是委屈了人才。
“怎麼回事?”管安平穿著一領厚實的狼皮大氅從外頭進來,風帽上全是豆大的雪珠:“這兒的天氣就是邪性,先想著這幾日風和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