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任何溫度:“有什麼,回去說。”
“這兒有什麼不能說的?”管雋筠微微一笑:“這個五彩花樽我見過,怎麼今兒又在這兒看到了?難道有人覺得這花樽好,就拿到這兒來了?這五彩紋飾,是什麼品級的人家才能有的?我竟忘了。”
“難道就只有一件不成”諸葛宸冷著臉:“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什麼回去說比在這兒好。”
“好,我回去。”管雋筠從不在外人面前給他沒臉,且不論他是不是丞相的身份。他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說夫為妻綱,只是不要人說自己沒規矩會讓他丟了面子:“我想會有個好的說法給我。”
“嗯。”諸葛宸點頭,一手奪過她手裡的摺扇,在手裡把玩了一會。扭頭看著榮立:“別跟著了,你那兒也有事兒要做。”目光落在管雋筠身邊的仙兒身上,榮立抿著嘴點點頭:“好了,回去了。”
管雋筠眼睜睜看著仙兒灰溜溜跟在榮立身後離開,有些孤立無援。怎麼會是這樣子,而且諸葛宸跟她一樣,並沒有正眼看看院子裡的人。拉著管雋筠的手,大步出去。
秀兒有些看不明白京城中的人,怎麼這裡的人居然會是男人毫不避諱,牽著手就這麼走了。雖然先前進來的人,有些女氣。也是男人的打扮,難道本來就不是男人?可是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從裡到外透著古怪,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鬧夠了?”諸葛宸坐進鞍車裡,看著一臉慍色的管雋筠:“弄得男不男女不女,好看?是不是要人說我有了斷袖之癖你就放心了,還要帶著自己的丫頭在外頭招搖?”
“先說說那個花樽是怎麼回事,再說說這個秀兒還有這所外宅。我男不男女不女的事兒,等會兒再說。”甩開他的手,有些惱火。
“還要我說多少次,這跟我沒幹系。”諸葛宸把她抵在車廂上:“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過些時候就丟到腦後去了,若是你問得多管得多,將來收不了場就是**煩。這裡頭牽涉的人,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男人,要是你全信不過,不知道你會信得過誰。”說著就扯下她髮髻上的象牙簪子,橫七豎八插在自己頭巾外面,緊接著不由分說覆上她的唇,不許她出聲。
“唔”管雋筠驚呼著想要推開他,等下被人看見只怕真要說兩人是斷袖之癖。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見這樣子,傳出去怎麼做人?
“是你逼我這樣子的。”良久之後,諸葛宸放開她:“這件事如今還沒有定論,再說不論是你哥哥還是我,難道都是分不清輕重的人?他真要有什麼外室,也犯不著去找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你瞧瞧那樣子,若是知進退的,見到陌生男子難道還能迎上去?這點規矩都不懂,留著做什麼?”
一席話說得原本面紅耳赤又帶著氣喘吁吁的女人,又帶著些迷糊起來:“你們在弄什麼鬼?這裡頭的事兒,我要知道。”
諸葛宸搖頭:“還不是時候,你知道了只會是是添麻煩。有些事情,你還是別問了。自然是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我知道,你是用這個緩兵之計跟我拖延著。日後生米煮成熟飯了,就能夠為所欲為來著。”管雋筠對上他的眼睛,就算他給出的解釋無懈可擊,還是不甘心。這裡頭有太多的破綻,騙不過自己的眼睛,也瞞不住任何人。
“你總是信不過我就行了。”諸葛宸無奈地搖搖頭,掀起前面的車帷:“待會兒到了相府,一徑到二門。”
“是。”前面趕車的頭也不回地答應了,管雋筠臉頰驀地發燙起來。上次就因為自己跟他鬧彆扭太狠,後來在車上做出的事兒叫人說不出口,也是一徑把車停在了二門裡頭。這次又這樣,是要幹什麼?又不是以前,都是兩個兒子的爹孃,還要跟以前一樣做出那麼多沒分寸的事情?
諸葛宸轉過臉的時候,早已換了一副顏面:“你少在那兒胡思亂想,就你這樣子等會兒在大門外停了車,被人看見我說得清楚說不清楚?”
“你胡說什麼”被人看破了心思,又不好說什麼。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又胡思亂想什麼了?”
“你自己知道,瞧你那張臉都像是紅蓋頭似地。”諸葛宸明顯意有所指,卻又坐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裡:“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這些時候還留在城裡都是因為不放心。我還能做什麼叫你不放心的事情,你看有這麼點蛛絲馬跡你都能查出來,真要是有什麼也有前車之鑑在裡頭。上次就跟你說了,你就當做是當初岳父的事情,見一半不見一半行了。何必非要追根究底?還要回去說那麼些話?你哥哥嫂嫂這兩天弄得家裡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