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的簡單。
“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子,弄得都不願到我身邊伺候了。看起來,我還真是吃人的老虎。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叫人怕呢?”管雋筠輕搖著手裡的團扇:“這麼晚了,一男一女不避嫌疑,就在這假山石後面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不能放到明天大白日去說。”
“這個。”郭躍有些結舌,沒敢接話。管雋筠的脾氣相府裡的人都是清楚得很,要是有人敢在她面前弄巧,一旦被知道了。就不是成拙了,那簡直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相府上下人等都知道,丞相凡是還要聽夫人的話,何況一個小小的奴才。停頓了一下,低著頭不敢繼續說下去。
管雋筠目光微微一掃,落在那個小丫頭身上:“你不是相府的丫頭,說吧打哪兒來的?”
“奴婢,奴婢。”小丫頭沒想到她話鋒轉的這麼快,一下就看穿了。再看旁邊跪著的郭躍,一直都覺得是個不怕事的人,怎麼雙腿都像是有些打顫的樣子,當下自己也有些不敢接話,只是很小心地對上了管雋筠的眼睛。
“秀兒是你主子,不是麼?”管雋筠笑著看了她一眼:“怎麼又跟我這相府扯上關係了。你不說實話也罷,明兒天一亮我就送你到京兆尹府上去,那兒可是再硬的嘴巴都沒有不招的,何況你一個小丫頭。 大晚上跟丞相府的二總管在相府後院唧唧噥噥,這事兒可大可小。不過傳講出去,只怕你一個姑娘家就不好聽了。”
“夫人開恩,奴才真是跟她沒什麼。”郭躍有些慌了神,這件事丞相吩咐過不得傳揚出去,要是夫人真是鐵了心要送到京兆府尹衙門,那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時候丞相發了狠,自己也是要把性命送到鬼門關去走一遭的。
“我沒問你,你急什麼?”管雋筠手裡的團扇微微搖動著,下面的豆綠色流蘇帶動著幾粒米珠微微顫動。
“奴才有事要跟夫人回。”郭躍急於撇清自己,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被夫人盯上了,要是再不說實話,丞相未必救得了自己。
“我不想聽你說,就要聽她說。”管雋筠擺手:“你說說,這裡頭是個什麼緣故?”
“是秀兒姑娘命奴婢到這兒來跟這兒的大人回話的,說是手裡的銀子都完了。這裡按月的銀兩還沒送去,要奴婢來問問。若是能順便帶些回去,自然是更好。”小丫頭低聲說道。
“秀兒姑娘做什麼要你到丞相府來要銀子,如何不去驃騎將軍府拿銀子?”管雋筠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難道驃騎將軍那兒會捨不得幾兩銀子?”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每月都是郭大爺按月將銀子送到秀兒姑娘那兒,這也是這裡的大人事先說好的事情。驃騎將軍府,奴婢一次也沒去過。”小丫鬟似乎不知內情,說話的時候也不是想一句說一句,連珠炮似地把話全都說完了。
管雋筠扭過頭看著貞娘:“把她帶到那邊的小屋子去,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
“是。”貞娘答應著退了下去。管雋筠這才看著跪在地上的郭躍:“說吧,我知道你擔心你說的事兒被丞相知道,日後饒不了你。這兒只有我,我自然是不會說是你講出去的。”
“夫人,這件事丞相再三吩咐不許叫夫人知道。”郭躍想了想:“只有驃騎大將軍和丞相知道這件事,就是咱們家的姑老爺姜將軍都不知情。那個秀兒姑娘雖然是出身寒微,但是她身上有個極大的秘密。這是當初奴才跟著丞相一起在江南的時候,榮侍衛救下了她,意外看到她手裡的一副圖畫才知道的。恰好驃騎大將軍也在一處,就跟丞相商量著,要用個什麼法子將她弄到了京城看管起來,免得這幅圖畫洩露出去。後來就想到了讓驃騎大將軍收為外室的法子,只是最近為了那邊大將軍跟夫人不諧的事兒。所以按月的銀子,丞相吩咐奴才按時送去。接連幾日下雨,奴才便沒出去。這才遲了。”
“既然是要緊的圖畫,怎麼不讓丞相出面?”管雋筠聽出一絲破綻:“難道丞相不明白,多個人知道就多了一份風險?”
“這話是丞相自己說的,若是丞相出面,後來只怕是夫人心裡不痛快。驃騎大將軍也不想讓您生氣,所以就自己認下了。”
管雋筠臉頰微微有些發燙,難道自己就是這樣子潑了醋的性子?還要鬧得人盡皆知,就連皇后都說自己是容不得人了。這下倒好,哥哥是不想自己生氣,那個男人又是當面就說自己這兒不能容人?只是這個秀兒手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幅圖畫,叫這兩個人小心呢?
第五卷 東突風雲 第十一章 鬧彆扭
看看郭躍的樣子不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