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天打雷劈,直把孫擎蒼打倒在地,指著你兒子:“你你你,是指太后娘娘當初參與了天咒嗎?”
“兒子想,極有可能。施法天咒,若是成,對方死,自身也能得利,稱為轉運。為什麼太后娘娘會對這樣有益的事兒不參一腳呢?”孫玄曦說,“如今太后娘娘死了,而且病因查不出來,又不可能有他人天咒於太后,那麼,太后若參與了對宮皇后的天咒,如今被天咒反噬,不就是順其自然的事了嗎。”
“天咒反噬,要有條件的。那就是天咒失敗,失去的人活了過來。死而復生,沒有人能辦到!哪怕是龍尊,神族,都辦不到,是違背天命的!如果是她當初沒死天咒失敗為一回事,但是,她當時明明白白是死了。”孫擎蒼說得滿面通紅,目中帶刺,看著兒子,“你不要再胡說八道,胡思亂想了。她的陵墓,我們都去過,都親眼見過了,她是死了的,躺在棺木裡頭,一點氣息都沒有。若說不是她本人,又絕對不可能的事,因為她手裡拿著鳳印。”
孫玄曦跪了下來:“爹!可如今太后娘娘明明白白也是死了,死於天咒。你說,會不會這其中我們哪裡看錯了眼嗎?她或許真沒有死。”
“她若真沒有死的話,怎麼會死後六七年才回來呢!”孫擎蒼大吼一聲。
屋角,聽著他們兩個吵架,依然魂不守舍的孫姑姑,面上突然一頓神色驚慌,說:“宮皇后,如此說,宮皇后回到太后屋裡,不是做夢?是真的?”
孫玄曦聽到她聲音,走過去一把扯起她雙手,將孫姑姑的身體提上來,面露兇色,問:“你給我說清楚了。你那時候看到的人,究竟是誰?”
“宮皇后。她穿著皇后的國服,插著九鳳釵頭,聲音與奴婢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奴婢實在找不出她不是宮皇后的理由。”孫姑姑說。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嗎?你再仔細想想,給我想好了!”
孫姑姑吞了下口水:“好像,好像她,她的手——”
“她的手?”
“對,她的手,不像宮皇后。宮皇后沒有幹過活,手是光滑如玉。她不是,她的,她抓太后的手時,我看出很有力氣,而且,好像有繭。”孫姑姑說到這又確定地說,“但奴婢想不到她不是宮皇后本人的理由!”
“爹。”孫玄曦放開她,走回孫擎蒼面前,“無疑,她是回來了。若不是她回來,就是有人假她面容,或許是假她屍身回來。”
“假她屍身?”
“有人借她的屍還魂。不然,怎會有手變粗糙的事兒發生。這分明不是宮皇后的性情。”
孫姑姑這會兒記起一件事,爬過來說:“有人和太后說過,說是太子殿下宮內,又出現了一個孩子,說那是顏尚書的孩子。”
“又是顏尚書,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女子做的鬼嗎?”孫擎蒼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
孫玄曦等他回話,馬上去雲嶺探查,必須先驗明那屍身還在不在棺木裡頭。
不過,孫姑姑的話再一次打消了他們的念頭。孫姑姑說:“那晚上,太后娘娘強行進入皇后的陵墓,是想追聖上,奴婢有幸跟隨太后娘娘進入,到了裡頭一看,皇后娘娘是躺在棺木裡頭。但是,剛老爺少爺提起的鳳印,奴婢不記得有見到。不知這鳳印是長什麼樣子的?”
孫擎蒼只聽完她最後這話,就知道兒子是對的了,棺木裡頭的屍身被人調換了。而且是什麼時候調換的,都不清楚。
父子兩人頭頂像烏雲密集。
“此事緊急,我必須馬上去稟告一聲那位大人。”孫擎蒼說,站起身時兩腿竟是有絲髮軟,按住椅子扶手才站住,吩咐兒子和孫姑姑,“你等把口封好,別讓家裡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們孫家,快滅門了。”
孫姑姑磕著頭啜泣。
孫玄曦跪下:“爹,我們孫府不會有事的,有事都還有塊免死金牌頂著。”
孫擎蒼擦過他們兩人身邊,走了出去。
抱著貓兒的孫如玉,貼在牆角邊,聽完屋裡頭父親和兄長的對話,只覺冷汗淋漓。他們在說什麼?說本該死的皇后沒死?
怎麼可以沒死呢?那個宮皇后本就是他們孫家的眼中釘。她太記得了。當年她在宮皇后面前表示自己對於宮相如的心意。只想著宮槿汐是好人的話,會幫她牽這條紅線。可她一輩子都沒有忘記宮槿汐聽完這話望回她的那雙眼神,彷彿在說:憑你,也想嫁給我哥?
宮槿汐,她討厭她,不是普通的討厭和憎惡。每個人都說宮槿汐是宮裡最好不過的主兒。但是,比胡太后更討厭。胡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