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病一場時,公主與駙馬到佛廟裡幫郡主請來消災祛病的。一直讓郡主戴著,不準摘下。”
花夕顏聞言,立馬將玉佩小心繫回到黎季瑤腰帶上,說:“本官不知道原來郡主居然大病過一場。”
“還不是我皇嫂過世的那時候,本郡主太過傷心,跑去山上,結果吹了風,受了寒。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哪有那麼嚴重,本郡主如今不是好好的。”黎季瑤漫不經心。
花夕顏對此,叫綠翠在自己屋裡,取了一個香囊過來,放進黎季瑤手裡說:“此香囊為我親手縫製的,裡頭放了些平常可以強身健體的藥草。郡主拿著放在自己身邊,或是睡覺放在枕頭邊,都是極好的。”
聽說是她親手做的東西,黎季瑤立馬高高興興地將香囊揣進自己懷裡,道:“這個我喜歡,本郡主會天天戴著它,總比戴著這塊勞什子不知算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好。”
目送黎季瑤坐轎子離開了,花夕顏眸中微沉,待柳姑姑走開的片刻功夫,對綠翠吩咐:“捎個口信給杜大人。問他是不是知道孫家二小姐對宮大人有所圖謀。”
綠翠應聲就去聯絡杜有志在宮中安排的聯絡人。
花夕顏剛想回屋躺一會兒,柳姑姑過來說聖上要見她。知道他這會兒應該是見完了部分臣子,要休息。花夕顏走過去永寧殿,抵達時果然見那些臣子都走了。李順德見她進屋,馬上走了出去,合上門。
在那裡頭像是在提筆寫字的某人,聽到聲音,問:“誰來了?”
花夕顏伸手撩開珠簾,望過去,他剛好停筆。
一時刻,他靜靜地望了她會兒,繼而云眉微揚:“朕聽說你今早去廣陽殿了。”
“送了他們去學堂,只是未與學堂的老師見面。”
“給他們上課的是張太傅。你在朕這兒見過一面的。”
她走到他身旁,稍微站遠一點距離,像是觀賞他寫的字。
他看著她這樣子,雲眉揚了揚,又有話說了:“不是嫌棄朕的字不值一提嗎?”
“聖上的字,賣值千萬,不賣的話——”
話未完,下巴頜被他涼薄的手指勾了起來。他的墨眸像炙熱跳動的火苗,咄咄地看著她:“你有膽子把朕賣了。”
“臣妾哪敢——”他的目光像是把她燒了一樣,讓她周身不舒坦。
她在他懷裡僅是微微掙了掙,不敢動了,只感到他的手指摸到她腰間的裙帶上。他溫沉的氣息在她耳畔一聲一聲,像是著急欲動的馬兒。
“七年未見,朕的槿汐像是變了,對朕陌生了。”
“臣妾哪有?”剛扭過去的臉,被他正面鎖住。
那一瞬間,她能望進他的眼底,深得不見底,令人發自內心的一陣膽寒。
“閉上眼。”
他喉嚨底發出的一聲嚴厲的命令,轉瞬間她動都不敢動,被他壓到了桌子上。杏眸微閉,只聽耳畔邊上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會兒身上感覺一道涼風颳來。他冰涼的手指抓著她心口的位置,她只覺裡頭的那顆心都被他看到一絲不掛,讓她想拿手抵開他。
一隻手便是握緊她手腕兒,沉重的氣息吐到她哆顫的眼皮上:“告訴朕,害怕朕嗎?”
“天下無人不怕聖上。”
這話卻是突然令他一串低笑:“宮槿汐,朕該說你狡猾,狡計多端。可朕就迷了你這性子。”
這話倒是他第一次和她坦誠,他喜歡她什麼。外面的人都說,他迷戀上她的才華,尤其是琴藝,為她的琴藝拜倒,一見鍾情。
儼然完全不對頭。他的心思完全外面的人都摸不清。
他喜歡她狡猾得像只貓兒,裝作順服,其實不然。
“朕記得,你七歲那年,在宮府的時候,朕到宮府找你哥,你說你哥剛好不在。當時朕是個太子爺吧,你那麼大口氣和朕說話。只因那日朕微服了,你沒有認出來。之後你哥突然回來,於是朕露出了自己身份。你這伶牙俐齒,馬上低了頭認罪。那年頭,你才幾歲,宮槿汐。哪個孩子不刁蠻不心高氣傲,尤其是貴族家的孩子,再說那會兒朕也有錯。可你還給朕磕頭,說得自己很罪大的樣子。說是這宮家的教育好,還是說,宮家這女兒,心思太過慎密,知道那會兒朕對你已起了些好奇的心思。”
宮槿汐也好,花夕顏也好,本身七魂六魄未變,那種骨子裡的性子,怎麼都變不了,成為她獨特的印記了。所以,那會兒她變成花夕顏的時候,照樣能輕易讓他心猿意馬。
“聖上是九五之尊,臣妾不小心牴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