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了。宮大人有沒有回報給聖上和娘娘臣是不清楚。”
她哥知道,他不知道?
一個念頭又在花夕顏心底快速閃過。
“帶本宮先去見念慈師父。”花夕顏沉聲,落在那太醫的目光益發凌厲,“若本宮去到那兒問明真相非你所言,本宮當場割了你舌頭。”
那太醫慌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不敢動。
這是殺雞儆猴。
其餘人,只見那太醫的樣子,都人人自危,對待她吩咐下來的事兒,更是小心謹慎,不敢半點馬虎。
念慈住在左側的廂房。兩名小宮女掀開門簾,花夕顏一個人先走了進去。
屋裡是接到訊息之後,才臨時收拾出來的,只能算是勉強幹淨,物品則是明顯不齊。想必那陳氏住的地方也是如此。花夕顏皺個眉,心裡記著讓人先補齊物品,再走到了老皇后床前。
一個年輕的宮女,經驗不足,喂著病人湯藥,病人吃不進,她只能乾著急,勺子裡的藥水,幾乎全流到了病人口外。
“讓柳姑姑進來。”花夕顏二話不說,遣了這宮女下去,換上老將。
柳姑姑進來後,先是感覺這藥有些涼,這樣病人怎能喝,趕緊又端上藥碗走去外面將藥弄熱。
在這時候,只剩下花夕顏,輕輕湊近到病人的臉前,說:“念慈師父,聖上派臣妾來看您了。”
念慈已是被那妖孽折磨到身形枯瘦的模樣,臉凹到顴骨高高凸起,一雙眼窩深陷,旁邊一圈黑眼圈,很是駭人。
聽見聖上的字眼,念慈嘴唇動了動:“誰?”
“臣妾是宮槿汐。”
宮槿汐三個字,讓垂暮的念慈,啪,用力睜開了眼皮,在努力地要把她樣子看清楚時,唇角扯了扯:“貧尼,以前未曾見過你,那時候,哀家離宮出家——”
“是,臣妾進宮時,聽說師父已是離宮了。”
“但是,貧尼見著你,覺眼熟。”
這算不算是念慈對她示好。花夕顏唇角微彎,笑而不漏齒:“能得師父賞識是臣妾的榮幸。”
“貧尼,進不了湯藥,恐是過不了今晚了。”
花夕顏眸色剎變:“宮大人和聖上並未同本宮說。”
“宮大人知情。是貧尼不讓宮大人對聖上說。貧尼是怕,說了後,聖上不讓你來見貧尼。”
“太皇太后?”
念慈喘了一口大氣:“聽我說,你,你千萬不能讓聖上有事。”
這句話簡直是沒頭沒尾的,花夕顏愣,只能說:“聖上龍體安康,國內一片歌舞昇平。”
“不,不是的,高祖,高祖那會兒和聖上一樣——”念慈終究沒能說完這話,閉上了眉目。
花夕顏其實本還想問,先帝藏在無名島被人偷走的那幅畫,不知道她有沒有印象。
伸手觸及念慈的鼻息,真是沒了。回頭,見到柳姑姑端著藥碗站在她身後全身發抖。
太皇太后突然死了,而且在她們到以後就死了,皇帝知道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花夕顏也琢磨著這個問題,不知道念慈這是好心還是有心刁難她。不管如何,這訊息要馬上報到宮裡去。不敢再出意外,派出了最可信任的小五。
後來,再去探視了下陳氏。陳氏情況是比念慈要好一些,但是,一樣沒有能醒來回答她的問題。就此,今夜如她所料,她勢必是要在這兒住一晚上了。
見著沒人的時候,讓綠翠將幾盒胭脂香粉取了過來。
小五快馬,到了宮內傳完信,又快馬回來,速度極快,回來時,剛好看見她在檢查香粉胭脂,眯了眯綠眼,說:“娘娘是從大宛的香粉裡看出了什麼?”
花夕顏只顧著,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到一個小碟子上檢視,一邊問他:“你都還沒回話呢。宮裡怎麼說來著?”
小五這才跪下,答:“回娘娘,臣沒見到聖上,但是,已經告訴了李總管。然後,臣想著娘娘一個人在這怕娘娘不安全,立馬趕了回來。”
聽他這口氣,怕是連這裡頭的皇家侍衛,他都不信任。
眉抬了頭,花夕顏望了他一眼,道:“你對本宮是忠心耿耿,但是,也不該隨意懷疑人。”
小五笑了笑,不說。
花夕顏道:“你剛不是問本宮從這東西里瞧出來什麼嗎?本宮是想,這大宛國的皇子,將他們皇室最寶貴的的聖水都送給本宮了,是想做什麼。”
小五一愣,是被她這話嚇到:“大宛國的皇子?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