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過,近來聽自家老爺說,齊老爺子好像升官了。連帶齊家女兒身價高了一截,據聞,有被皇后召進宮去說話。
想到這些小道訊息,再突然見到宮夫人竟然和齊雲煙在一塊兒,林夫人心裡面,浮現起了一絲焦躁。
他們林家,對於第一黃金單身漢雲塵景,是沒有興趣,知道高攀不起。但是,對於這門當戶對的宮家,又是當國丈的家族,林家向來是很感興趣。女兒林慕容的小心思,當孃的又不是不知道。
想想更不安,林夫人從轎子裡走了下來,橫生生插進齊雲煙和宮夫人中間。先提著眼角打量齊雲煙兩眼,說:“這位是齊家的小姐?”
齊雲煙福身:“雲煙見過林夫人。”
“你娘據說半個月前剛出殯?”
“是的。”
“哎。”林夫人深深喟嘆,一幅感傷的模樣,回頭對宮夫人說,“這齊夫人,雖然與我交情不深,只是在場合裡見過幾次面而已,然而,總歸是認識的人,聽說她這突然一去,我心裡都難受,因為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走的。明明,在那之前,在其它地方照過面,沒有聽說過齊夫人生了重病,我和其他人都只見齊夫人氣色健康,不見得是有病的樣子。”
宮夫人聽她這樣一說,因為齊夫人那人,雖然說是齊雲煙的母親,可是,那張嘴巴和做事風格,實在在圈內都不怎麼討人喜歡,怎麼說呢,是有點兒愛富嫌窮的小家子氣。宮夫人與齊夫人,因此並無來往。哪怕兩家女兒,以前關係是那麼的好。
但是,林夫人這話確實是點出了她心裡的疑問。這齊夫人怎麼走的?生病?也該拿出個病名。
只聽人說,說齊夫人這病有傳染性,死了後,連夜出殯,都沒有辦靈堂請高僧做法。除了齊家人掛白燈籠,自己披麻戴孝,他人才得知齊夫人已去,不然,齊夫人有沒有死可能都沒人知道。因為齊家壓根沒有對其他人故意提起。
林夫人見宮夫人面色凝重了,立馬回身,又對齊雲煙說:“家母過世,齊小姐一定和齊老爺子十分傷心,這戴孝,理應要三年吧。”
齊雲煙垂眉:“是。”
宮夫人心頭裡哪兒,突然被咯噔了下。
戴孝三年,她居然忘了這事兒。齊雲煙一旦戴孝三年,她兒子想娶,也不可能在三年內。這對於想抱孫的宮家來說,似乎三年,有些遙遠了。
林夫人這樣來回一說,自家夫人臉色立馬沉重了兩層,是丫鬟,玲瓏都瞧出了這林夫人心頭藏著的那鬼心思。於是,聳了聳眉頭,對宮夫人說:“夫人,我們還要趕著去買東西呢。要是老爺發現夫人不在,難免發覺。”
宮夫人就此記起自己是趁著宮太史在家裡午休時溜出來偷偷買布的,時間緊迫,得買完布趕著回去,連忙向林夫人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了。”
“宮夫人是想買什麼東西?”林夫人剛聽玲瓏的話,都覺宮夫人買的東西里頭八成有秘密,追問。
宮夫人當然不能把秘密說給林夫人聽,只是淡淡道:“隨便逛逛而已。只是,家裡等會兒還有事要趕著回去做。”
林夫人見她不願意說,臉色頓時鬱悶了不少,但是又不可能強行挽留宮夫人說,只能放了人走。
宮夫人走了。林夫人回頭望了下齊雲煙,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接著,走回到自己的轎子,起轎。
轎子走了幾步,林夫人抬起轎簾,悄悄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動的齊雲煙,心頭不免劃過一道爽快。
伴隨一日的喧鬧,暮色慢慢地降臨。花夕顏帶小五和綠翠,是拐了個大圈,才找回到馬車停靠的地方。三人早都累出了層汗。
回到馬車時,見齊雲煙站在馬車外守著馬車,花夕顏走過去先道了句:“辛苦了。”
齊雲煙說:“娘娘平安回來就好。”
花夕顏覺得她哪裡好像有些不一樣,瞧了瞧,沒抓住異常,問:“遇到什麼人了嗎?”
“沒。”齊雲煙說,“這裡人多,臣女也是擔心被人發現,因此一直躲著。”
花夕顏點了點頭。
小五掀開轎簾,讓她們三人上車,駕車回宮。
因為陳氏的情況不是那麼危險了,花夕顏回到了中宮,還有很多日常的事務要處理。小太子爺知道她昨夜勞累了,脖子都扭了,知道她回來以後,馬上拿著藥酒過來獻孝心。
花夕顏就此留了大兒子一塊用膳,順便問起柳姑姑:“聖上用膳了嗎?”
柳姑姑說:“聖上在永寧殿,和幾位大臣說話時,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