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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剛剛團聚,又迎來了許右右,說是讓她孃親攆出門了,沒地方去,只好來投奔。一來二去,跟郝金風兩情相悅,就想一塊兒過了。郝金風虎了吧唧跑去鬼城提親,女王拍板,就把閨女給他了。於是挑了個良辰吉日,立馬辦喜事。
顏小刀拿著個竹簍子,裡頭粉色的花瓣一大捧,從喜堂一直灑,灑到洞房門口。正瞧見奶媽抱著胖嘟嘟的小妹妹過來。這妹子三個月前剛出生的,胖乎乎賊漂亮,名字還沒取好,就取了個小名兒叫小豆腐。
“小豆腐!”小刀湊上前,在自家妹子粉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曾來曾去。
小丫頭忽然仰臉,打了個噴嚏。
“哎呀,二小姐,您手上有花粉!”奶媽趕緊抱著小豆腐跑了。
小刀拍了拍手,舉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仰臉打了個噴嚏
揉著鼻子回過頭,就見一個大肚婆站在不遠處。雖是大肚婆,但除了肚子之外,身形還是俏麗,一點兒不腫,面孔更是嬌美。穿著一件白底藍色水紋的長裙,正慢悠悠走過來。
“曉月!”小刀趕緊跑過去扶住,“都說了不準一個人跑出來了,突然要生了怎麼辦?”
“還有一個多月呢,你怎麼也跟重華似的,整天瞎緊張。”
“那可沒準兒,我娘就提前一個月生了麼不!”
小刀扶著挺著大肚子的曉月到桌邊坐下,往她身後看,“重華呢?稀奇哦,他個二十四孝相公竟然不跟在你身邊。”
“幫郝大哥接新娘子去了。”曉月輕輕揉著肚皮,問小刀,“我昨天聽他說,婚禮後你要出去遊歷是不是?”
“嗯差不多吧。”小刀扁扁嘴,也在桌邊坐下,拿著個杯子倒茶水,“當然了,要等你娃娃生出來,我要第一個抱我乾女兒!
“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兒啊?”曉月摸摸肚子,“那天郎中說,可能是個兒子。”
“不能!”小刀一驚一乍的,“一定要女兒!”
曉月哭笑不得,“重華倒是也說想要個女兒來著,不過我覺得,最好跟你和郝大哥似的,先生個哥哥,再生個妹妹,這樣哥哥可以照顧妹妹。”
小刀撇嘴,“總之不能生倆兒子。”
說話間,不遠處幾位公子走過來,都是郝金風的朋友和附近的鄉紳公子哥兒,有一句每一句跟小刀搭話。
小刀順口打發了他們,望天對曉月做鬼臉。
幾個公子哥兒訕訕地走了,尋思這郝家這位二小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曉月知道這一年多來,上小刀門前提親的人數不勝數,不過小刀就是不願嫁,別說嫁,瞧都不瞧人家一眼。
“重華說,北海派已經正式解散了。”曉月突然說。
小刀猛的聽到北海派,稍稍一驚,隨即支支吾吾嗯了聲,“真的解散啦?”
“對啊,就剩下一些買賣還在做,因為人太多,所以都解散安置,用了不少時間了。”曉月笑眯眯說著,邊看小刀神色,“你不問問薛北凡的情況?”
“問問來做什麼。”小刀撅個嘴。
“重華說,薛北凡每天就是沒日沒夜地忙著,他這輩子都沒見那懶鬼這麼用功。北海派那些個長老都不捨得放他走了,說他能幹哩。”
“那就留下麼。”小刀哼哼一聲。
“那哪兒行啊。”曉月樂呵呵,“重華說薛北凡可惦記你了。”
小刀嘟囔,“慢吞吞”
這時候,外頭顏如玉跑來,“小刀。”
“唉!”小刀趕緊彈起來,瞧著她孃的身段磨牙,恢復得咋就那麼快呢?
“紅紙沒有了,趕緊再去買點兒。”顏如玉剛做完月子,肚子早下去了,養得起色極好,顯著更年輕了。
“哦。”小刀見家裡下人都手忙腳亂的,便扶著曉月到房中歇會兒,自己拿了傘,“我去買紅紙,你要吃什麼不?”
“嗯”曉月立馬笑吟吟,“想吃糖葫蘆,山楂酸酸酸的那種。”
小刀提著個小竹籃出門,一手拿著紅傘,慢悠悠溜達。心裡還惦記,完了呀,酸兒辣女,曉月第一胎敢情真要生個男娃啊?
她剛走到家門口,有掃塵的家人就問,“二小姐,這會兒大太陽的,拿著傘做什麼?”
小刀抿嘴一笑,指了指頭頂,“那些紅燈籠過會兒再點,馬上要下雨的,半個時辰後才停呢,不過是小毛毛雨,記得叫外頭的人戴斗笠。”
下人們都傻呵呵點頭,半信半疑“真要下雨”
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