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的。”小刀掀開被褥披上外衣服,“要對付薛二這種人,讓他一無所有是沒有用的,要先給他一樣東西,再讓他知道永遠得不到,他就會徹底被打敗。”
“什麼東西?”曉月見小刀穿好衣服像是要出門,追問。
小刀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回答,“希望。”
曉月就見月光下,小刀神色嚴肅,似乎正在想什麼心思。
“小刀。”
小刀轉臉看曉月。
“你娘比大夫人厲害。”曉月微笑,“你一定有辦法對付薛北海。”
小刀笑了笑,也沒多說話,出門往遠處跑了。
對門的屋裡,薛北凡正睡著呢,就聽到門口急促的腳步聲響,睜開眼睛。這屋子裡三個人住,薛北凡在正當中對著大門的那張床上,左右兩邊是重華和郝金風的床鋪。三人都醒過來了,心說大半夜的,誰啊?
就在這時,“嘭”一聲,大門被踹開了。
三個男人一驚,都坐了起來,就見月色下,一個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那裡,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的。
月黑風高的,眾人一下子沒認出來,郝金風喊了一嗓子,“誰啊?劫財還是劫色?”
重華和薛北凡一臉佩服地看他。
這時候,擋著月亮的雲朵飄開了,眾人才看明白,是皺著眉頭的顏小刀。
郝金風小聲問,“唉,妹子,你幹嘛呢?”
顏小刀大步走進屋子,到了薛北凡的床邊。
薛北凡拉著被子裹住自己,“不要吧真的劫色啊?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小刀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領子。
重華張大了嘴,和郝金風面面相覷,顏小刀有夜遊症麼?
薛北凡仰著臉看抓著自己衣領的小刀,見這丫頭少有的一臉深沉,被她逗樂了,無奈問她,“怎麼啦?”
小刀盯著他看了良久,“這次算我連累了你,我會負責的!”
薛北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重華和郝金風更是困惑——什麼事啊,要搞得負責那麼嚴重?
“早點睡吧,別胡思亂想了。”薛北凡伸手拍拍小刀的手。
小刀眯著眼睛靠近了他一些,薛北凡睜大了眼看她一點點靠近,也不自覺有些出神。
就見小刀突然開口,一字一句地說,“薛北海那個賤人。“
薛北凡一愣,看著小刀。
“本小姐饒不了他。”說著,小刀戳戳薛北凡的心口,“咱們跟他槓上了,看誰笑到最後!所以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別稀裡糊塗的了。”說完,將傻了眼的薛北凡按回去,用被子矇住,轉身出屋了。
等小刀把房門關上,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郝金風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重華,“咋的了?”
重華卻是笑了,抬頭看被蒙在了被子裡的薛北凡,“唉,都說英雄救美,沒想到不做英雄做流氓還有美人來救,你說你是不是好命?”
良久,才從被褥裡傳來了薛北凡悶悶的一聲輕嘆。
重華笑著躺下。
一旁郝金風愣了半晌,問薛北凡,“我妹子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薛北凡沒動彈。
重華豎起一根手指對郝金風“噓”了一聲。
郝金風心中瞭然,叮囑薛北凡,“我義妹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你不準有負於她,要好好珍惜!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夜深,小刀說完了想說的,堵在心口的氣也散了,就有些犯困。躺下剛眯了一會兒,突然,就聽到門外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凌亂的琴聲。
那琴聲極響且吵,這哪兒是撫琴,砸琴呢吧?
小刀一下子覺都醒了,蹦起來,就看到曉月果然也被吵醒了。
另一頭屋子裡,郝金風捂著耳朵抬頭問一臉無奈的重華,“薛北凡怎麼的了?”
重華笑了笑,“開心而已吧。”邊說邊對他擺手,“隨他去,很久沒見他那麼有精神了。”
話音一落,“嘭”一聲,小刀踹開屋門往外看,就見薛北凡披了見衣裳正在院子裡“砸”琴呢。
“薛二,你幹嘛!”小刀來氣,“吵死了。”
“我本來睡得好好的!”薛北凡回嘴,“都怪你這死丫頭!”
小刀瞪眼,捂住耳朵,“吵死了!我要睡覺。”
“我誰不著你也不準睡。”薛北凡將手邊一個酒罈子往桌上一放,“來,陪大爺喝酒。”
“打死你!”小刀操起枕頭就要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