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凡一咧嘴,“男人右眼皮跳錶示女人有災,女人左眼皮跳錶示男人有災。男人左眼皮跳錶示男人有好運,女人右眼皮跳錶示女人有好運。”
小刀被他繞了幾道彎,有些犯暈,“到底誰的左眼皮誰的右眼皮?”
薛北凡伸手點了點她鼻子,“總歸剛才臨出門,重華跟我說了,你個丫頭今天印堂發黑,恐是要有災禍,我這先蘀你擋著點。”
“去去,別胡說八道。”小刀伸手從腰間的百寶囊裡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八寶妝鏡,照啊照,“腦門有黑麼?”
她照了一會兒,抓住薛北凡的手舉到自個兒眼前,讓他幫忙舀著鏡子,又掏出一個錦盒來。
薛北凡好奇看,就見開啟錦盒精緻的蓋子,裡頭有一個奶白色的粉蛋,就笑嘻嘻問,“鵝蛋粉啊?什麼味兒的?”
“珍珠、梔子花和桂花粉做的。”小刀颳了些在手上,搓搓往腦門抹了點,“可好了,我娘一點點兒用細紙篩的,宮裡娘娘都買不到!”
薛北凡樂,“印堂發黑舀粉蓋啊?”
小刀將整個臉蛋兒都抹了一遍,收了粉盒舀著鏡子又照,邊眯著眼睛問薛北凡,“亮點兒沒?”
“亮!”薛北凡哭笑不得,“都趕上剝了皮的白煮蛋亮了。”
小刀送了個白眼給他,這會兒,報號的說輪到郝金風出場了。
臺上也不知道是誰,郝金風上去三拳兩腳將人打趴下,那管事兒的告訴他,已經進入了第二輪,半個時辰後再比。
“好混亂!”小刀見四周圍都是擂臺,那些參加初試比武的人水平參差不齊,有的是武林高手,有的可能是殺豬的屠夫,有些人輕鬆取勝,有些則是滿腦門的血。
她好奇地四周觀望,最後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擂臺,這會兒上場的正是王碧波。
小刀眼瞅他黑著臉,很嚴肅的樣子,猜他估計還沒消氣呢,撇撇嘴,繼續看。
王碧波上去,一腳就將一個參賽者踹下了擂臺,對方一口血吐出來,被人抬走治療了。
小刀驚得一縮脖子,往薛北凡身後一躲,別叫王碧波看著自己。
“怎麼了?”薛北凡見她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不舒服?”
“倒也不是。”小刀抱著胳膊偷眼又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王碧波,“我就說吧,那個王碧波啊,是天底下頂小心眼的男人,你看記仇的,嘖。”
薛北凡順著她的視線看遠處,王碧波果然出手闊綽,還有專人給搭了個帳篷。他坐在裡邊喝茶休息,一派的從容富貴。
薛北凡忍不住回頭問小刀,“你娘對女選婿沒啥規定吧?該不會丈母孃很中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