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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他約為兄弟,然後,兩個人便真的就在驛館內痛飲了一番。”

“李適之?約為兄弟?”玄宗皇帝聞言先是吃驚,然後卻是卻是呵然一笑,道:“朕知道,定是因為一個酒字這個李適之啊,直是如此貪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聽到玄宗皇帝說李適之是因為一個酒字才跟李曦約為兄弟的,高力士就笑著應了一聲是,不過聽完了之後,他卻還是婉轉地道:“李大人此舉雖然於禮不合,不過想來倒也不會是單純為了圖個賣酒方便,他應該也是如大家一般,非常欣賞李曦的詩才與風骨吧。”

玄宗皇帝聞言點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麼。

李曦的幾首詩,他也都是相當喜歡的,甚至就連惠妃聽了之後,也直誇此人有趣,有才。李適之也是個以風流雅賞自居的人物,他會因為喜歡李曦的詩而跟他主動結交,甚至約為兄弟,這事兒聽起來叫人吃驚,其實仔細想想,卻也是意料中事了。

這時,高力士又繼續道:“當天中午,直到下午,兩人痛飲,李適之大人酒量甚豪,卻不想李曦也是酒中能手,到最後兩人平分秋色,都是大醉。最後的時候,李適之長子李過到了驛館,他比李曦的年齡略大,不過聽到兩人結交的訊息後,知道對方是李曦,便很是痛快地以子侄輩自居。”

“下午,李逸風的車馬去驛館接那李曦,李過甚至是先帶人去陪同送了李曦進長安,這才又回去接了他的父親。唔,對了,有件事需稟告與大家知道,那李逸風來到長安之後,便在長安替李曦購置了一所宅院,那時候老奴覺得或許翌日有用,便提前安排了一個人進去,眼下就在李曦府上。”

玄宗聞言一愣,然後便緊緊皺眉。良久,他道:“以密間偵視臣子之事,自我大唐立國以來,除則天朝之外,歷代聖主皆不屑為之,朕豈能興此事,令先祖蒙羞乎?這個人,撤出來吧”

高力士聞言躬身應是,玄宗皇帝又嘆息道:“朕命你派人偵視李曦,實在也是他的那份奏章太過古怪,除此之外,朕又對他一無所知,所以才權宜如此,不可為常例。”

“大家聖明。”高力士聞言先是讚了一句,想了想,卻又道:“可是老奴以為,這以密探偵視大臣的辦法,並非完全不可用啊。便是李曦他自己,不是也在奏章上提出來這條建議嘛。要想加強大家您對地方節度乃至朝堂大臣的掌控,密探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手法。老奴請陛下以李曦為例,試行之。”

玄宗皇帝聞言深思片刻,最終雖然眉頭緊皺,卻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其實也不用李曦說,則天朝的時候,朝廷就用過密探打入各大高官家中,其時收效極好,這一點,從當時那個環境過來的玄宗皇帝自然深知。但是,他不想做那種窺探他人的事情。

在他看來,帝王之道,乃在於布張萬里,運籌些微,這些爪牙之事,雖可為助,卻到底是落了下乘,非聖主之所為也。

而且,更值得深思的是,這種密探一旦大量使用,必然直接導致一股介乎公開與半公開之間的龐大勢力,而且因為手握各種機密,這種密探組織就會突然變得極為可怕,用好了,固然可以加強君權,加強帝王對天下的掌控,但是一個運用不當則天朝的慘痛教訓猶在眼前啊所以,為朝廷計,為子孫帝王計,他實在是不願意為大唐製造出一顆這樣的毒瘤來。

不過,若是隻在李曦身上使用一下,作為權宜之計,倒也並非完全不可——他雖然骨子裡就不喜歡這一套,卻也不至於連這點兒變通都沒有。

這時,高力士見玄宗皇帝同意下來,這才又繼續道:“李曦被接到宅子裡之後,便是一夜好睡,據說,連身子都不曾翻過一次”

聽到這裡,玄宗皇帝擺擺手,不滿地道:“你這老奴,何時學的如此瑣碎他睡覺翻身與否,抑或夜馭幾女,朕聽來作甚?”

高力士聞言躬身應是,頓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他才有繼續道:“今日上午,李曦去東市上劍南燒春的酒鋪,正好碰上了右散騎常侍王丘大人家的大公子帶了人過去砸店。”

“砸店?為何?”玄宗皇帝聞言詫異地問道。

高力士緩緩地給他解釋,“這劍南燒春最近月餘賣的極好,勢必影響到了其他酒鋪的生意,據老奴所知,東西兩市上不少大店家,都慣例會在朝中尋些官員為其遮蔽,年月間費些孝敬,卻可以省了很多瑣碎的麻煩,想來右散騎常侍王丘王大人家裡也該是收過某家酒鋪的禮吧,這時候便出面去找劍南燒春店的麻煩去了。”

“嗯,這就是了。”玄宗皇帝聞言點頭,這些事情他倒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