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大名士賀知章等人就願意主動地站出來為人家吹捧。
敢情這劍南燒春的背後老闆,竟是前些日子在長安頗有盛名的劍南道李曦,也是一位大名士啊。
話說,什麼叫名士?有名氣,有才華,敢做些為天下先的事兒,也敢說些為天下詬的話,這在大家看來,大抵也就稱得名士了。
而一來前些日子長安城裡到處都是關於這個劍南道李曦的才子傳說與治政妙法,首先這名氣人家就有了。
然後呢,人家還做得好詩啊,只是那一首箜篌詩,賀工部說什麼來著,“足抵半篇屈子賦”啊,聽聽,人家賀工部都贊這首詩至少有一半屈原的才華,這什麼概念,要知道,在讀書人眼裡,那屈原可是才子的祖師爺
而且據說張旭張長史聽了這詩之後,也是贊說,“足以與張公若虛《春江花月夜》相匹敵”。人家張若虛那可號稱是“吳中四士”之首啊,乃是賀知章的前輩人物,他的《春江花月夜》更是在後世人譽為“孤篇橫絕盛唐”的名作,在當時便已經是極有盛譽。
雖然說拿了李曦的箜篌詩跟他比,有點誇張了,卻也足以代表了當時就有“草聖”之稱的張旭張長史有多喜歡這首詩了。所以毫無疑問,這詩才人家李曦是不缺的。
再然後呢,人家還特例獨行啊
話說,老婆總是別人家的好這個話可是古今同理,大家心裡都是認同的,不然也就不會有“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話了,但是大家自小就在社會里成長,不管你後來是否讀書,這耳濡目染的,像這等不太符合社會道德觀的事情,大家背地裡都可以喜歡,明面上卻是沒什麼人敢承認的,更是沒什麼人敢公開說出來,甚至以此為自我標榜的。
但是人家李曦就敢,你不敢說的,人家敢說,想當然爾,你不敢做的,人家也敢做,人家非但敢肆無忌憚的說自己就是喜歡寡婦,喜歡。**,而且還為此特意做了詩來,這叫什麼,這就叫膽氣,這就叫名士風骨了。
你愛罵罵你的去,老子就是喜歡
話說,人們的心理大抵就是那麼回事,最最容易讓大家都敬佩的,就是做一些大家都向往卻做不來的事情的人,比如俠客,再者就是說一些大家想說卻不敢說,甚或想說也說不出來的話的人,比如李曦。
即便關於李曦的這些事情,有人壓根兒就一無所知,那也無所謂。別的不說,看見了沒,張旭、賀知章、賈曾、蘇晉、李適之這都什麼人哪,這都是當今名士啊人家都對李曦一個年方弱冠的後生小子如此客氣,如此尊敬,尤其人家李適之李大人堂堂承乾太子的後裔,居然跟李曦約為兄弟你說人家不是名士是什麼?
當然,這些都只是他們這些外人的看法罷了。
別看賀知章和張旭等人一見之下就對李曦很是推崇,但是要說讓他們這就把李曦當成是一位真正的名士,與他真正的平輩論交,卻還不至於。人家之所以此時這麼給面子,一來情況特殊,二來不得不說這裡頭有李適之的面子,三來麼,李曦此前的那些詩也好,那些事蹟也好,倒也確實是挺讓他們驚奇的。
此時眼看風雨已過,賀知章就眯起眼睛摸起了鬍子。
李曦衝著店內外看熱鬧的人群拱了拱手,道:“小店今日遇到些小麻煩,所賴諸位見證,如今麻煩已去,本店這就要繼續做生意了,諸位,散散吧”
大家聞言一邊議論談笑著一邊緩緩散去,李曦這才轉過身來,衝賀知章等人拱手,坦白地道:“本來都已經準備打上一架了,沒想到諸位突然大駕光臨,可是幫了不小的忙啊,改日一定設宴相謝,請諸位務必賞光。”
聽到李曦坦誠地說這就準備跟王殊彥打架了,張旭便先是笑笑,聽賀知章道:“我等只是急於見到你這位蜀中第一才子,所以這才生拉硬拽了適之,讓他帶我等前來尋你,卻不想正好遇到這等事情,這王丘在朝中素有清名,不想這教兒子的本事卻是叫人不敢恭維啊”言下之意,卻是不敢居功,而且面對李曦的邀請,他也並沒有予以回應。
李曦一聽這話,立時就明白了人家的心意。
在他來講,該感謝是一定要感謝的,不過既然人家並不打算讓自己領情,自己倒也沒必要非得貼上去,沒得給人一種巴結的感覺了。
當下他也笑笑,心想不如事後跟李適之打個招呼,讓他找個機會替自己敬這幾位一杯酒就是了,反正只是表達一份心意而已。
因此當下他便是再也不提這件事,只是順著賀知章的話道:“倒也不怪人家沒家教,是我搶了人家的財路嘛,自來所謂殺父奪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