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吉祥!給大人請安。”這時,從花廳的另一邊走來了一個妖冶的身影,那聲音直聽得眾人的魂酥了大半。只見那女子身著月白色的長衫,一襲黑髮只輕輕挽了個髻,間或有些珠翠,越發顯得清麗脫俗。走近一看,那女子面板白如皓雪,一雙大眼睛彷彿會說話,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有些人認出,這就是芸香閣的頭牌清韻。
鰲拜示意她起來。“王爺,請上座。”鰲拜讓豪格坐下之後,眾位大臣才跟著安了座。清韻自然坐在了豪格的身邊。豪格很彆扭,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些排斥。然而整個席間,清韻都沒有如其他風塵女子一般熱情,反而是對豪格彬彬有禮,鬆弛有度。這讓豪格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
“王爺,鰲拜敬您一杯!”鰲拜的酒量遠遠在豪格之上,這時的豪格已喝了不少,但他還是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酒過三巡,豪格有些醉意,他覺得頭很暈,幾乎要倒在席桌上。
“清韻,你扶王爺進屋休息一會兒吧。”鰲拜見狀便說道。清韻忙站起身來,扶著豪格進了花廳左側的廂房。
“這是哪兒啊?”豪格恍惚中覺得這裡香氣撲鼻,“這不是本王的臥室啊。”他還有一絲清醒。
“王爺,這是我的臥室。您好好休息吧。”清韻的聲音十分輕柔,像一陣清風,又似一股清泉,她扶著豪格躺下,“王爺,您放心,這裡很安全,沒人會知道的。”
她的話語像催眠一般,豪格輕輕閉上了雙眼。睡夢之中,他甚至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王府,而那個溫柔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福晉。
就在豪格沉醉在溫柔鄉之際,吉祥卻與琴兒溜出了攝政王府的大門。琴兒帶吉祥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穿梭著,直至來到一個別致的院落門口。
“這是哪兒啊?”吉祥很納悶。她走進那個院落。只見院子很大,中間放著一個很高的東西,它像一個動物,可是又長著五個腦袋,五個腦袋下面對應的地上有五個銅鑄的碗。“是地震儀!”吉祥喊道。對,就是地震儀。雖然不是在歷史書上看到的那樣,但的確是。
“琴兒,你怎麼帶我到這兒來了?”吉祥疑惑地看著琴兒。她不明白一個足不出戶的小丫頭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姑娘,奴婢的哥哥在這裡當差,其實,奴婢也是借姑娘想出王府的空兒來給哥哥送點銀子。哥哥要娶嫂子了,家裡又窮,所以琴兒想把自己的月例銀子送過來。”琴兒低頭說道。
原來如此。“沒事,沒事。”吉祥很高興地擺了擺手,可是這兒是哪兒呢?她還是不明白,難道是地震局?不會吧。
“姑娘,這裡就是欽天監。”琴兒的話剛一出口,吉祥便愣住了。欽天監!那是管天文地理的地方啊。那這裡的人一定能找出讓她回去的方法。吉祥太激動了,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那你去找你哥哥吧,我四處看看。”吉祥想避開琴兒,她不想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她必須得找一個穩妥的人。琴兒感激涕零地去了。只剩下吉祥在這個院子裡逛來逛去。
“吉祥姑娘好。”這時,一個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吉祥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范文程。他怎麼會在這兒啊?吉祥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有個熟悉的人反而更容易找到相關的技術人員啊。
“範大人好。”吉祥行了禮。“臣要給吉祥姑娘道喜了啊。”范文程突然想起這件事來。朝野上下早已傳遍了,這姑娘就要成為攝政王府的側福晉了。
“道喜?”吉祥一頭霧水,這突然之間道什麼喜啊。老範,你不是腦袋秀掉了吧?
范文程笑了笑,原來她還被矇在鼓裡呢。那他也不必說破。“姑娘怎麼到這兒來了啊?這兒可不像是姑娘喜歡來的地方啊。”
“姑娘喜歡去哪兒啊?範大人知道嗎?”吉祥反問一句,倒把范文程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可果真是古靈精怪啊。”這樣一來,他們便親切了許多。吉祥也笑了,“範大人,聽說您的學問可是太后娘娘都讚賞有加的啊。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兒,行嗎?”
“姑娘說笑了。臣的學問可沒有王爺高啊。王爺戰功卓越,對漢文化也有頗多見識,這讓臣十分佩服啊。”范文程笑道,“說吧,看我能幫上忙不?”
“大人可知道空間轉換?”吉祥一提這個問題心裡就直打鼓,她甚至想這個問題估計整個大清也沒有人知道吧。
“知道啊。”范文程很奇怪這個姑娘怎麼知道這樣深奧的問題,“姑娘是說人會因為某個巧合離開本來生活的地方而去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嗎?”范文程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