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羞死了。這個古代男人怎麼這麼開放啊?什麼都敢問,什麼都敢說。她貼著多鐸的胸膛扭扭捏捏起來。“哈哈哈。”多鐸大笑起來。
“喲,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不遠處,只聽一個女聲傳來,吉祥一下驚了,她躲在多鐸身後張望。“十四嫂。”這一喊不要緊,當吉祥看清那小玉兒身後跟著的是誰時,就更加緊張了。那正是多爾袞。
“哥。”多鐸倒是很坦然。畢竟現在吉祥的身份是豫親王的福晉,他拉著吉祥走了過來。“十五弟,怎麼跟福晉躲在那兒啊?小兩口可真是親熱啊。”小玉兒笑得陰陽怪氣。“哪有啊。十四嫂別說笑了。”當著多爾袞的面,多鐸還是比較內斂的。
“怎麼?見了你十四哥十四嫂也不打個招呼嗎?”小玉兒仍然不放過他們。吉祥這才抬起頭來注視著那兩個並不陌生的人。小玉兒今日打扮得十分典雅,她素愛黑色,這件黑色鑲金邊的花色旗袍,配上大紅領巾,她那兩把頭上綴著白色的銀器,在夜色中閃閃發光。按理說,小玉兒長得絕對美麗,只是她那雙丹鳳眼裡時常都藏著一絲悲傷,倒顯得十分孤傲。
“十四嫂。”吉祥被多鐸緊緊拽住小手,她只好輕輕喊了一聲。“吉祥,十四哥也在這兒呢。”多鐸說道。“十四,十四哥。”吉祥的心揪了起來,她分明看著那個英俊的男人,他身著素色長袍,身子比前些時候要壯了些,可見那病已經好了。親愛的人,我們又見面了,可是,你會怪我吧?吉祥那雙大眼睛裡滿是牽掛與思念。
“哦,好,好。”半響,多爾袞才反應了過來。這小姑娘真是美極了。一身桃紅的旗裝,那掐雲朵滿花紋的領巾,那絲質的紗衣從旗袍肩中穿出來,那撒著的袖子可巧待在那纖弱的手腕兒上,吉祥本來就烏黑的秀髮上只管著珍珠,清淡但又十分雅緻。親愛的人,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可是,我怎麼能放棄你呢?多爾袞眼裡滿是憐愛。
“哥,今兒咱們可得不醉不歸吧?”多鐸仍然不肯放鬆吉祥的小手,他分明看出了多爾袞與吉祥之間的異常,可他卻沒有點破。“是啊。好久沒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今日咱們可得放開了。”多爾袞輕輕地笑道。他說著,一個意外的動作,他居然拉著小玉兒的手,“走吧,去晚了太后該著急了。”
那細小的動作被吉祥深深地看在眼裡。她幾乎一陣眩暈,而後又漸漸恢復平靜。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是嗎?她賭氣似的也拽緊了多鐸的手,“多鐸,走快點。”
而小玉兒呢,第一次被多爾袞這麼牽著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她內心激動得快要停止跳動。她那雙媚眼看著多爾袞,彷彿在說,親愛的人,你終於明白我的苦心了嗎?
四個人卻有著各自不同的內心活動。那臺上演著纏綿悱惻的戲曲,這臺下的一群人卻各懷心思。吉祥無奈地坐在一旁,她時不時地看著多爾袞與小玉兒那親熱的樣子,心裡真是疼得不行。這個多爾袞難道真的聽見了剛才她與多鐸的說話嗎?這個可惡的多鐸,你真的挺會挑時間啊!吉祥心裡不暢快。
她走出了院子,多鐸跟了出來。“吉祥。”多鐸心裡明白,他追了上去。“多鐸。”吉祥一時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淚溼了多鐸的衣襟。“別說了,我明白的。”多鐸也十分苦,這個小女人還是忘不了,她心裡還有著他。
“多鐸,他這是做給我看的嗎?”吉祥不顧一切地問道。此時的她腦海裡只有多爾袞與小玉兒親熱的場面,“我就那麼容易被忘記嗎?那些山盟海誓的話,那些曾經的甜蜜都忘了嗎?”她淚流滿面。
多鐸無聲地抱著她。他該怎麼勸慰她,他該怎麼去訴說自己內心深處的擔心與愛戀。“吉祥,你願意聽我說嗎?”良久,吉祥終於止住了抽泣,他才輕輕說道。“什麼?”吉祥抬起頭,那小臉被淚打溼了,那眼裡全是委屈。
“吉祥,你真的這麼難過嗎?”多鐸問道。他拉著吉祥走到了一個偏殿,坐在了長廊上。夜色下,那吉祥美得讓人驚歎,多鐸摟著她,“他們是夫妻,跟我們一樣,你如今這樣那心裡還是放不下嗎?”
“多鐸,你會怪我嗎?”吉祥貼著多鐸的胸膛,“我是不是很傻?我想著以前的甜蜜,我以為他會永遠屬於自己,不會變心,可我卻錯了。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就如他丟下我時說的一樣,我們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個名分也不曾有。對嗎?”
“吉祥,你要知道這一輩子,只有我,愛新覺羅多鐸,才能用心來保護你,愛護你,知道嗎?直至生命的最後。”多鐸握著吉祥的手,放在那咚咚直跳的心上。吉祥望著多鐸那張帥氣的臉龐,她突然想起歷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