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汐打完水回去的時候,樓羽歌已經醒了,正小口小口地吃著乾糧,見他回來,便對他燦燦一笑,“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
他將水壺遞給樓羽歌,笑道:“方才見河裡有魚,本想抓幾條過來以改善伙食,卻不想魚太機靈,抓了半天,徒勞無果。”
“裴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陪著我風餐露宿。”
裴汐望著樓羽歌滿是愧疚的神情,拍拍他的臉,又笑道:“我們是兄弟,你怎地盡說些客套話。”
樓羽歌也笑了,臉上的淡漠也盡數化開來,瞧的人心裡暖暖的。裴汐轉過身,暗自握緊了拳頭。
三人吃罷乾糧,又轉身上馬,樓羽歌怕累壞他們,提議走的慢些,裴汐的目光閃閃,也沒再說什麼。只有黑影,像是不經意地走進他們之間的縫隙,將他們二人阻隔開來。
天色漸暗,三人方才休息過,倒也不覺得累,騎著馬慢悠悠地前進。
“此處離京都還有幾日路程?”樓羽歌問道。
“約摸還有兩日。”
黑影的目光銳利,說話間還若有似無地向他身邊挨近,他環視四周,黑暗中的灌木叢是最容易躲藏人的。所幸今夜月光皎潔,增加了可視度。
風聲驀地一緊,響起一陣聲如霹靂的琴聲。四周的樹上與灌木叢中閃出數十名黑衣人,將他們包圍在其中,嚇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