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望著他一臉驚愕逐漸化為了然,繼而又笑道:
“好”
“師弟,對你的成果可滿意否?”
樓漸憂捧著手中的江湖小報,勾起特有的狐狸笑,“還算不錯,不過我想洛凝煙不會輕易收手,還得時刻防備。”
“師弟,聽說你讓龍總管收羅美人讓羽兒挑選,你就不怕他真看上幾個,娶個三妻四妾的?”
‘嘶’樓漸憂‘十分不小心’地將手中的扯成兩半,嚇得司易凡一哆嗦,趕忙陪著笑臉道:
“師兄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諒羽兒也沒有這個膽子。”
羽兒啊羽兒,你好自為知吧,伯伯不能為你做什麼,只能為你祈禱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文總是這麼拖拉ORZ
考慮要不要在文完結後出個夜蝶的番外沒人聽我講(飄走)
25
25、山雨欲來 。。。
紛揚了一夜的雪終於在清晨停了,地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雪,踏上去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院內的樹木被皚皚白雪覆了一層,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蒼茫的白色。
那著素衣的人兒跪坐在雪地裡,幾乎被雪同化,只是那鋪了一地的墨色長髮與黑琉璃似的眼睛使人忽視不了他的存在。他跪坐在那兒已有半刻,卻是始終低垂著頭,微長的劉海遮蓋過失神的眼,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較往日少了一分靈動,多了一分落寞。
樓羽歌從後面緩緩地抱住他,他便自然地倚到他懷裡,像貓兒似的溫順乖巧,冰冷的雪的氣息輔之以幽蘭的香氣,煞是好聞。他的眼神有些許哀傷,叫人心疼。
“爹,你在想什麼呢?”
樓漸憂空洞的眼似乎有了些神采,抬眼望著天際灰暗的雲彩,像在極力地回憶什麼,就在樓羽歌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露出一絲笑意。
“我的爹爹呀,也是一位美人呢。”他輕輕說道。
在樓羽歌的記憶裡,他從未提及他的過往,他身邊的人或事,他終日嘻嘻哈哈,活的沒心沒肺,他還以為他什麼都不在乎呢,怎地也會回憶從前。他擁著他,靜靜地地聽他說下去。
“他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始終帶著溫和堅忍的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的像月牙兒。只可惜,再美又能怎樣,也是曇花一現,終究還是歸於塵土。”
“爹。”樓羽歌凝視著他的眼睛,“羽兒會永遠陪著你。”
樓漸憂伸手捂了他的嘴,眼裡盡是溫和的笑意,彎彎的眼睛像月牙兒。
“寶貝兒,你還小,不懂永遠的真正含義,所以,別輕易向我許下承諾。”
他說的格外認真,樓羽歌望著他,堅定地點點頭。
“子祺不是說找你有事兒嗎,你怎地還在這裡?”
糟了,樓羽歌始才想起這茬,“爹,我要走了,你快進屋去,這裡冷,待會兒著涼可不好。”
“我知道,你快去吧。”
直到樓羽歌的背影消失,樓漸憂才緩緩站起,拍落身上的雪。攤開手,裡面是一張握的溫熱的紙條,上書:初音,死。
他步入書房,帶進一股冰雪的氣息。柳雲修、冷寒秋與司易凡三人早已在此等候。
“雲修,說說詳細情況。”
他的聲音比冰雪還要冷,看似平靜無波瀾的表面,實則隱藏殺機。
初音在碎心閣弟子中排行第三,也就是樓漸憂與柳雲修的三師姐,司易凡的師妹。他們都是重感情的人,更何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弟子。也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碎心閣的人都敢碰。
“據探子報,師姐是死在自己家的密室裡,有中毒跡象,可能是仇殺。據說死前和幾個人有所接觸,我已命人去查詢,其他情況還在探查。”
“嗯,這事兒交與你負責,找到兇手後再交與我,我家貂兒已好些日子沒吃好了。”
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坐在他腳邊的雪球舔舔爪子,歪著頭,黑色的眼睛逐漸變紅
“少主,這位便是沈老闆。”葉子祺介紹道。
眼前的人他著一身杏黃的衣裳,上繡飄逸的雲紋,看似平凡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叫人移不開眼,身上的儒雅氣質在舉手頭足間,不經意地顯現,這人,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樓羽歌向他一抱拳,道:“前日我芙菸樓商船遭劫,幸得沈老闆出手相助,才使在下免受損失,因而在下特地在此設宴感謝沈老闆。”
沈陌軒一雙眸子似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