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胤澤低下頭來,擁近她,凝眉問道:“皇后看仔細了沒?”
冰清反應過來時,臉兒都紅到了耳郭,更是窘得厲害,窩進胤澤懷裡,一動不敢動。
當下便聽胤澤震怒道:“姬無色!誰叫你牽一匹母馬上來的?!”
追馬而來的無色,聽胤澤這一怒,戰戰兢兢道:“皇上,臣的馬雖是匹母馬,卻也是出類拔萃的,菊,‘菊花青’啊!”
胤澤此時哪裡聽得進去:“你的‘菊花青’膽敢鉤引朕的‘玄狐’馬!你是想打算讓它怎麼死?”
無色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險些因此而害了皇后,趕緊跪在地上,乞饒道:“皇上恕罪,臣的‘菊花青’四肢勁健,遠比一般的馬要好上十倍有餘,它跟臣多年,臣實在難以割捨,還請陛下開恩,饒了它這一次吧。”
牧庸看著眼前牝牡相誘的場景,聽著胤澤跟無色的對話,忍俊不禁,遂向胤澤拱手道:“陛下息怒,太傅聞言乃是‘牝牡相誘’,竊以為,若非陛下的寶馬良駒過於出眾,又豈能引得‘菊花青’的傾慕?”
無色見太傅出來為自己說情,頓覺得久旱逢甘露,在心裡,感動了個一塌糊塗。
騎馬跟騎驢一樣
無色見太傅出來為自己說情,頓覺得久旱逢甘露,在心裡,暗暗感動了個一塌糊塗。
但聽牧庸續道:“陛下,《九方皋相馬》——九方皋在相馬時連‘色物牝牡尚弗能知’,然其卻能相出‘天下之馬’。
這正是因為,他在相馬時,能‘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內而忘其外’,能‘以神遇而不以目視!’;母馬好啊!倘若沒了這些母馬,那陛下的軍隊,豈不是要光憑著兩條腿,徒步去打天下了嗎?”
牧庸這清清簡簡幾句話,就輕易化解了胤澤心上的不快。
胤澤低頭看定他的皇后,想他每每跟皇后親近的時候,皇后都要摔一次的,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實在,無趣得很!
轉眼,就見了向梅語同明軒、胤祺一起,立在幾步開外看著自己,見自己望向她時,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回走。
候在一邊的甄彧因不知該當如何是好了。
“語兒!”胤澤當即放下冰清,也不顧她尚未站定就急急追向梅語去了。
“冰冰!”凌風搶步上前,伸了手,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冰清穩穩攬住。
冰清扶著凌風一隻有力的臂膀,頓覺鬆快下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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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胤澤一行於莽山山腳處紮營。
主將帳內,燈火輝煌。
向梅語端坐在一旁,聽著胤澤跟明軒、胤祺和凌風等議事。
明軒稟道:“皇上,鎮國大將軍父子已然率部連夜進入東城境內,我們最晚亦能於明日寅時之前抵達圍場駐地。”
胤澤頷首,問:“各路人馬都就位了嗎?”
胤祺看向凌風,凌風答道:“都已各就其位。”
胤祺不解:“皇上將所有人都安排潛伏去了,誰來保護皇上安全?”
“‘兵者,詭道也。’”胤澤含而不答,只揚眉道:“朕要的就是把訊息放出去,誘楊寬來犯。”
明軒怔了一怔;胤祺同凌風相視一眼,皆不看好胤澤,只是存了疑慮也不好辯口。
但聽胤澤續道:“一日奔波,想來大家也很辛苦,明日以後就要更為辛苦了,做好準備。都下去休息吧。”
“是,臣等告退。”
胤澤轉身朝向梅語走去,握住她的手,挨著她坐定,輕柔問道:“語兒還在生氣啊?”
向梅語試圖將手從他手心抽出,卻不能夠,只淡淡而答:“語兒不敢。”
胤澤伸手環住她,湊近她低語:“是朕錯了,朕以後再不碰她一根手指頭成嗎?”
向梅語不答。
胤澤托起她的一隻素手,低頭輕輕印上了一吻。
向梅語這才褪去委屈之色,不由得暗暗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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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帳外,冰清跟紫晴、莫愁一起,圍在一堆篝火旁,認真地聽著太傅說話。
皇后的妹妹
主將帳外,冰清跟紫晴、莫愁一起,坐在一堆篝火旁,認真地聽著太傅說話。
但聽牧庸激贊莫愁道:“莫愁姑娘任俠仗義,臨危不俱,‘不徒俯視巾幗,直欲壓倒鬚眉’!確是令人欽佩。”
冰清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