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郡主,你都不知道,那晚主公抱你回來時,他的神色有多麼的焦急,春奴,還從未見過主公他,會露出過這麼惶恐不安的神色!”春奴一臉真摯的繼續辯解道。
“他會為我而惶急?”雲海棠心中一抖,又想起了他那雙燃燒著憤怒烈焰的寒潭深眸,他,他不是一直恨她入骨的嗎?他不是一直想殺她而後快,為何又會對她的安危著急,這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想起他那晚的蠱惑與溫柔,雲海棠又心中疑惑,難道,他只是想?
“當然會了,郡主,春奴感覺到,主公他,他很在乎你的!”春奴見她秀美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懷疑的神色,忙又接著為她的主公辯解道:“郡主,你知道嗎,你被主公抱回來後,是主公親自為你接好了肩上的斷骨,還用玄陰宮最好的傷藥黑玉斷續靈膏給你敷治,在你昏迷時,他還讓姬莊主指點,是他親自為你施針的!”
“他,他真的如此對我?”聽了春奴的一在解釋之後,雲海棠的心裡一片迷糊,她在這次昏厥過去之後,自己也感覺到,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陷入到上次那種可怕的夢魘中去,竟然沒有感覺到那種被那雙憤怒的幽冷雙眸四處逼迫,被仇恨和被詛咒的感覺。
只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身旁一直有人在用命令式的口氣,讓她必須活下去,不准她逃避痛苦,而她的身側也一直都有一具溫熱的身體,在溫暖著她的心,鼻旁也一直有一種清淡好聞的寒香縈繞,而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是真的很好,讓她不自覺的想要把這種感覺延長一些,所以,她這次是舒服的不想醒來!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因為他喜歡她嗎?雲海棠心中一酸,搖了搖頭,她不敢相信,也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美夢而已,他恨她入骨的那種仇恨,決不會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也許,他只是,只是因為自己長得有三分像他心中所迷戀喜歡的那人吧?雲海棠又心酸的想道,她雖然生性有些迷糊,卻決不是傻,她分辯得出,愛人和恨人之間的那種情感。
而且她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猜測得出,他心中喜歡的人,應該是她的姐姐紫薇才對,而他對她,卻有著刻骨的仇恨,她從他那晚對他的蠱惑溫柔中,已經猜測到,他,可能只是他把她當做了姐姐紫薇的影子。
他對她的溫柔,只是因為他得不到姐姐的緣故,所以,他把她的身體當做了姐姐的,她只是作為姐姐的影子,供他發洩慾望而已,一想到這兒,雲海棠的心就痠痛得厲害,這就是她之所以要不顧一切逃離開他的原因!
因為她的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娶她的,他也不可能會善待她,而她,也不想和一個不愛她,並且仇視她、痛恨她的人在一起生活,她可不想這一生中,就這樣鬱悶的做姐姐的影子,生活在他仇恨的陰影中,她嚮往光明,嚮往快樂,她想要被人疼愛,被人寵溺,幸福的過一生,而且,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有著一個飄渺俊逸的身影,她是還想要去追逐和實現自己心中的美夢的!
思及到此,雲海棠一邊勉力坐起身來,一邊問道:“春奴,你家主公,他,他現在在山莊內嗎?”
“哦,春奴也不知道啊,他應該會在的吧!”春奴想起就在昨晚,主公還親自來為她喂藥、施針的,因此,有些遲疑不決的答道。
一轉眼,卻見雲海棠掙扎著要下床來,忙又神色惶急的上前扶去她道:“郡主,你要做什麼?你的傷都還沒好了,你現在不能下床的!”
“春奴,你扶我起來吧,我要去見他!”雲海棠雖然身體虛弱,卻意志無比堅定的望著春奴說道。
“不行啊,郡主,你的傷還沒好,不能貿然下地的!”春奴急得都快哭了。
“那春奴,你就去稟報他,讓他來這兒見我!”雲海棠有些生氣的對著春奴命令道。
卻驀然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女子清脆且帶著嘲諷的嬌笑聲道:“呵呵,海棠郡主果然是咱們金裕皇朝出身高貴的天之驕女啊,竟敢命令我家主公前來見你,你這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如霜姑娘,你來了!”春奴本來急得手足無措,在見到門邊出現瞭如霜穿著綠衣的俏麗身影時,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而云海棠本就心情煩悶,在聽到了如霜諷刺的嘲笑聲後,心頭愈是煩燥,又想起如霜之前一直對她嘲諷懷疑,似對她懷著很深的敵意,而現在,既已決定要翻臉,也不必再對她討好掩飾!
想到此處,雲海棠嬌豔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鬱之色,卻是把臉別過一邊去,嘴角一哂,也是聲調冷冷的嘲諷答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