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奴忙又拿過一件輕柔綿軟的白色冰蠶銀絲所制的絲裙,服侍她穿上,但在給她穿上衣服之前,春奴先拿過一件白色浴袍為她披在身上,然後在給她的傷處塗抹上前日主公命人送過來的黑玉斷續靈膏時,春奴忽然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呃,海棠郡主,你是淑惠公主的親生女兒吧?”
“嗯,是啊,我孃親她,便只生過我一個孩子,可是,我,我”雲海棠聽春奴提起她的孃親,心中愈發傷痛起來,秋水雙眸中霧氣氤氳,珠淚欲滴。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章 花草
“哎,郡主,你可別傷心啊,春奴只是以前聽人說起過,淑惠公主在世之時,尚於精研栽培各種稀有名貴的花草植物,心中好奇,因此才問的!”春奴被她臉上的傷痛表情給嚇住了,忙安撫的解釋道。
“哦,沒事的,春奴,我可能是受傷過後,容易傷感吧!”雲海棠用手背擦去眼眶中欲滴的淚珠,其實她本來生性樂觀活潑,遇事是很會開脫自己的。
只是,她的心中對在離夢山莊內的那晚,他對她的那種溫柔和蠱惑,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情感,這令她迷惑和傷心,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她時,她在那晚看透了他的心情,知道她不過是他心目中心愛之人的影子之後,她的心裡,竟然會這麼的傷心難過?
忍住心頭湧起的惆悵和孤寂,雲海棠又對正在她身後,服侍她脫下了白色的睡袍,正因為無意間觸動了她的傷心事,而感到有些羞愧的春奴,安慰的笑著說道:“沒事了,春奴,我最近,好像有點多愁善感!”
“哦,是啊,郡主,這次你在逃亡之時,是不是和主公,發生了什麼事嗎?”春奴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直覺的覺得她這次被主公抱回來後,她並不像上次被強暴過後,是一副開朗活潑快樂的樣子,這次,她表現得很憂鬱和悲傷,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心靈上的打擊?
“哦,沒有什麼啊,我逃跑,他把我抓回來,就這麼簡單!”
雲海棠低下頭,掩飾的說道。
忽又輕聲對拿著衣服站著發呆的春奴說道:“春奴,你在發什麼呆了,快點服侍我穿衣服啊!”
“哦,這就穿!”春奴似如夢初醒,忙服侍她穿上了那件白色閃著淡淡瑩光的冰蠶銀絲所制的衣裙,穿好之後,春奴又驚得張大了嘴。
只見那件如輕紗薄霧般的白衣,瑩光閃爍,飄然勝雪,重重疊疊,恍若煙雲,而配上她的烏髮雪頸、窈窕身姿,腰肢曼妙,眉目如畫,容顏如玉,超凡脫俗,美得便似不食煙火的天上仙子。
“哇,郡主,你可真美啊!”春奴由衷的發出讚歎聲。
“嗬,春奴,沒想到我穿白色的衣服,也很好看啦!”雲海棠對著銅鏡,優雅的轉了個圈。
“是啊,原以為郡主你穿淺紅顏色的冰蠶絲衣物,是最美了,沒想到穿這白色的,倒更是美得超凡脫俗了!”春奴嘖嘖的讚道。
“主要是這衣服的紗料好啊!”雲海棠又轉了個圈後,忽又問道:“春奴,你家主公他,真的是玄陰宮宮主水柔姬門下的弟子嗎?”
“應該是吧,只是,唉,春奴也不明白!”春奴有些謹慎的回答過後,忽又促狹的笑道:“若今晚主公來,見到了郡主這樣的打扮,還不知會怎樣的喜愛了?”
“他,他,他今晚便要來?”雲海棠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櫻唇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道。
“也不一定啦,春奴只是猜的,郡主,你別急啊!”見她這樣,春奴忙安慰的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雲海棠才緩緩撫了下狂跳的心,為自己只聽到他要來,便對他本能的恐懼,而感到羞愧,在心中痛罵自己的懦弱。
悄悄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傷痛失落的心情,雲海棠又想起之前春奴所問的問題,不由輕聲問道:“春奴,剛才你問我孃親栽種花草什麼的,你是想知道什麼嗎?”
“哦,郡主,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春奴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很快的便扔開傷痛,嬌俏美麗的小臉上,又恢復了快樂活潑的模樣,又服侍她到妝臺前坐下,才又開口問道:“春奴想問的是,郡主的孃親淑惠公主,聽說是金裕國栽種奇花異草的頂尖高手,那郡主,你對栽種花草,肯定也是很在行的吧?”
“哦,春奴,原來你是想問,我會不會栽種花草啊?”
雲海棠清新秀美的小臉上又閃過一絲無奈和落寞,嘆息了一聲後,才說道:“我孃親她老人家,早在我五歲的那年,便得急症仙逝了,而我聽爹爹和姑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