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娘,你別這樣!”春奴還想相勸,哪知白衣女子在聞到藥味之後,心中一陣煩燥,腹中酸水上湧,素手一揮。
“呯”的一聲,藥碗撞到了她身後的書桌之上後,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
“海棠,姑,姑娘!”春奴有些呆怔的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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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三十五章 血舞
雖然之前早就已經習慣了,以前,她也時常的撒潑耍賴不想喝藥,可自從春奴來到王府之後,發現她的性情,好似已經有所改變,她不象之前那樣單純天真、活潑可愛、能言善動了,而是變得多愁善感、心事重重、沉默寡言,時常會望著遠方發愣,而她對喝藥,則一如既往的懷有深刻的牴觸情緒。
“對不起,春奴,我不是有意的!”
略微帶有歉意的嬌柔聲音響起之後,白衣女子轉過身來,春奴又覺眼前一亮,雖然她病了將近一月,而她美麗的芙蓉秀臉也比之前顯得瘦削了一點點,而她的眉梢眼角間,卻多了一份淡淡的憂鬱與哀愁,使這張臉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些許,但卻依然嬌顏如玉,美貌如昔,比之前倒多了一份讓人心憐的悽婉氣質。
“姑娘,沒事的,你先別動,別讓碎屑劃傷了腳!”
春奴知道她心中蘊含的委屈與傷痛,而對她的倔強與任性,春奴早已習慣,對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性子。
見她赤裸著一雙如嫩藕般的如玉小腳,踏在厚實的精美棉絨地毯上,腳下到處都是四處飛散的瓷片,忙高聲提醒道。
“啊,郡主,你受傷了”卻冷不防,春奴瞟眼見到她瑩白色的紗質睡衣上,竟然有一片豔紅的鮮血痕跡,不由吃了一驚,高聲叫道。
“沒事的,春奴,才只是這麼一點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白衣女子舉起了一隻纖纖素手,只見白嫩的手掌中,有一條長長的紅色劃痕,而她清澈純淨的秋水雙眸中,顯露出一絲落寞傷痛的神色,卻是語氣平淡的答道。
“出了這麼多的血,怎麼還是小傷了?”春奴見著血,頭便有些暈眩。
“比起先前受的那些個傷痛,這個,真的算不了什麼的!”雲海棠在心裡輕嘆道。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後,又轉過身去,面對著那池碧綠清澈的幽湖,水光瀲灩、星光點點,便又好似看到那人一雙如深潭般望不到底的幽寒星眸,心,又不自覺的升起無盡的傷痛與惆悵。
“郡主,你先站在那兒,別動,春奴這就下樓,去拿掃帚和傷藥過來!”春奴一急之下,倒又忘了她的稱呼。
春奴急急忙忙的轉身往樓梯口去,正要下樓,卻驀地一怔,寒意襲來,瞥眼所見,金光閃爍間,一襲黑衣如墨,只見一個修長冷酷的霸氣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樓梯口,而在月光之下,他臉上所戴著的那張橫眉怒目,恐怖猙獰的青銅面具下的幽潭深眸中,發出兩道清冷的寒光。
雲海棠落寞的佇立窗前,眼望窗外,月明如素,微風輕拂,吹亂了她一頭如綢緞般的青絲長髮,有幾絲青絲柔柔的纏繞耳畔,雲海棠輕抬素手,微微整理了一下紛飛的秀髮,一抬眼,見到天上一輪明月,滿天的燦爛星辰。
“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遠處,似有飄渺絲竹之聲,隱隱飄來,雲海棠腦中驀然想起了她曾學過的一支詩詞,她本對詩詞並不太熟,可此情此景,那首詩詞,卻如此清晰的出現在腦中。
心隨意動,低眉斂眸,輕衫緩帶,素手輕抬,白衣勝雪,衣袂翻飛中,雲海棠在窗前翩翩起舞,銀色的月光,靜靜的灑在她的身上,月色中,她的身上似籠罩著一層銀亮的光圈。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①
超凡脫俗的舞,帶著濃濃的憂傷,恍如月中思塵已久的嫦娥仙子,在孤獨憂傷了千年之後,只為追尋一段,亙古千年以來,便糾纏不清的夙世情緣,飄飛下凡。
幽湖般的雙眸,不自覺的微眯,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眼前的她,身姿窈窕,素顏如玉,白衣勝雪,衣袂飄飛,赤裸著玉足,玉足輕移,一步一個血印,步步血蓮。
在滿地的瓷碗碎屑之中,紗袖輕揚,白衣飄飛,如白天鵝般的優雅,又如仙鶴般的飄渺,憂傷孤寂美妙的身影,便彷彿她是天上孤寂已久的寂寞仙姬,心中帶著無盡的纏綿,無盡的傷痛,翩飛離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