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冰姐,你這是在胡說些什麼呀?人家跟他又不熟,這什麼跟什麼呀?”如霜這下臉蛋羞成了蘋果,嬌嗔著就要去拉扯如冰。
哪知如冰卻閃身一躲,一邊飛快的跑著,一邊打趣她道:
“呵呵,要不是你倆總是眉來眼去的,主公會在他面前罰你三十大板麼?”
“如冰姐,你還說!”如霜粉面通紅的追了上去後,她倆人歡笑追逐著,都沒有留意到,在身後的香梨樹林中,疏離斑駁的樹影下,隱隱露出一片金光閃爍的衣角,淺淡的疏影下,修長冷酷的身形,散發著一種孤寂冷漠的氣息,月光照射在俊美如雕塑般的側臉上,只見深邃如蒼穹般的幽潭雙眸微眯,波光閃動處,宛如靜夜中的寒星。
默默凝視著山莊最深處那座靜謐孤寂的小樓,良久,才發出一聲空靈的嘆息:“雲家的女人”
海棠囚妾第四卷 涅磐篇 第六十六章 重逢
窗外百花盛開,奼紫嫣紅,粉嫩嬌豔的桃花,蕊白如玉的梨花,一枝枝開滿枝頭,一陣春風吹過,登時花瓣如雨紛飛,雲海棠伸出素手,輕輕接住了幾朵窗外飄飛進來的粉嫩花瓣,湊到鼻邊輕輕嗅著,梨花清冷的香氣,令她氣悶鬱結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轉。
“唉,美人大哥,就算你現在回京來找小棠兒,也必是找不到小棠兒的了,那你肯定也會很失望的了”想到昨天晚上所做的夢,雲海棠又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又想起了在三年前,在她腦中留下了深刻映像的那一天,那時的她,只是一個身體才剛剛發育的十三歲的頑皮少女,整日家喜歡女扮男裝,跟著比她大他三歲的三哥雲中傑,做三哥的貼身小廝打扮,和一些京城中的風流才子們,一起到京城裡的酒館茶樓裡,美其名曰為文人才子們聚在一起開賽詩會,以文會友,吟詩作畫,實際上則是一群京城中的紈絝子弟們閒極無聊,聚在一起喝酒行令,尋歡作樂而已。
可就在這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樣,女扮男裝,跟著三哥雲中傑一起來到京城中映月湖畔,最有名的酒樓望月樓中參加一個聚會之時,她因為一時意氣,與京中一個素來喜歡與三哥叫板的秀才倆人拼酒,多喝了幾杯,竟然支撐不住的醉倒了,其後,三哥便命人把她送到望月樓頂樓的一間雅室內休息,而云海棠在雅室內的香榻上靠著,在映月湖畔一陣陣吹來的清風之中,睡得香夢沉酣。
可誰知,也許是因為三哥為了讓她睡得更加舒適,在她睡的那間雅室內命人點上了一些能讓人寧神安睡的百合香,而因為望月樓的頂樓風很大,總之,雅室內懸掛的輕紗,被吹到香爐裡的香灰給引燃之後,引發了滔滔大火,而云海棠被困其中,最終,就如她在夢境中那樣,在火海之中,她被那位俊逸如仙的白衣男人所救。
而直到她們從湖中被人救起之後,雲海棠才知道,救她的那個白衣男人,正是在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凌虛宮的少宮主白寒颯,從此,他身著白衣的俊逸身影,就一直刻在了雲海棠的腦海中,令她嚮往仰慕,而她上次之所以會不顧一切的逃婚,便是在她的心中,一直想要去追尋自己仰慕的男人。
“唉,美人大哥,三年之期已滿,可是小棠兒,卻已經不是當初你看到的那個純潔快樂的小棠兒了,就算你現今找到了小棠兒,再次見面,恐怕也只有徒增惆悵了”
雲海棠驀然間想起了宇文昊那雙燃燒著憤怒烈焰的幽寒星眸,心中倏地打了一個寒噤,他是這麼的恨她,他是決對不可能會就此放過她。
而她也答應了姐姐,在宇文昊成就大業,姐姐還未回到他的身邊之前,她要代替姐姐,去好好的助他,愛他的,因此,就算美人大哥找到了她,她也是不能跟他一起實現自己心中隨他到天涯海角,遨遊一生的美夢的了。
想到這裡,雲海棠的心中,又沉沉的升起了一陣陣難言的惆悵之情,就連窗外的美景,也讓她看著,感覺心裡煩悶,鬱鬱寡歡的站起身,雲海棠來到碧紗櫥邊,正想找件披風披上後,出去外邊散散心,剛開啟碧紗櫥,拿出一件閃著白色瑩光的冰蠶紗披風后,卻聽得門邊有輕微的動靜。
“春奴!”
“郡主!”
雲海棠驀然回頭之際,只見春奴穿著青色短襖的小巧身影,立在門邊,雲海棠心中一顫,手中拿著的冰蠶紗衣倏地掉落下去,卻是顧不得去揀,緊跑兩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春奴的小手,垂淚問道:“春奴,你可大好了!”
“郡主,春奴早已經無礙了,郡主,你呢?”春奴清秀的小臉上,依舊有些蒼白,可她卻顧不得自己,反倒緊張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