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誰也想不到,在十年之前,當今武功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玄陰宮的宮主—水柔姬,竟然會收了一個資質絕佳的男孩為弟子,而這個男弟子,也就是在這最近的三、四年中,弄得在朝中執掌朝政大權多年的雲氏一族,陷入了無邊恐怖惡夢中的辣手無情摧花公子—姬無情。
雲中傑早已打探清楚,這個摧花公子姬無情,因為他是以男兒之身來修練女子所修習的陰柔武功,因此,他在每年的八月中旬之間,他便會下山來找一個據說血脈屬於純陰的處女,以陰陽互補之術,來洩出他身上因修練陰柔內功而引發出的燥熱陽剛之火。
而他每年找的女人,很不幸,竟然全都是他們雲氏一族在朝官員中的待嫁花季少女,而這些女子被他汙辱過後,還每每被扔入到最低賤的妓院,讓她們受盡屈辱折磨。
可是,他以前在每次擄掠了一個女子之後,事後倒是會在那女子身上留下一枚玄冰玉鏢,以示此女之案乃是他所做,可倒是沒聽說過,他在未做之前就給女子戴上一根玄玉項鍊的說法。
而且,雲中傑據聽聞這種採自玄玉雪山上萬年不化的玄玉冰晶所鑄的玄玉項鍊,乃是玄陰宮數得著的幾樣有名的鎮宮寶物之一,據說戴著它的人,可以不畏酷暑嚴寒,並且百毒不侵,毒蟲毒物更是避之不及。
如今,海棠的脖頸上就被他帶上了這樣一條貌似非常稀有珍貴,而且是專屬於他的玄玉項鍊,他更是已經扔下了話,三日之後,就是他來擄劫海棠之日,那麼他對海棠顯然已經是志在必得,而三日之後,又是皇上要為海棠賜婚的好日子,這下可如何是好?
雲中傑心中驚詫,可面上卻不敢稍露絲毫緊張神色,還故意用輕鬆的口氣逗著雲海棠道:“嗬,小棠兒,不過就是那人給你帶上了一條黑玉項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值得你這麼驚天動地的哀嚎嗎?”
“哥,那你快幫我拿下來吧,我才不要帶著這個鬼東西,冰冰涼涼的,就像有一條蛇爬在人家的脖子上!”
雲海棠哽咽著說道,適才她真感覺這條黑色的鏈子像條蛇似的,在她的脖頸間爬動,所以,她才會那麼驚慌失措的大叫。
雲中傑仔細的看了看,那條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黑色鏈子,只見後邊的鎖釦結合緊密,看樣子很難弄開的樣子,而他也聽說,這種玄玉項鍊具有靈性,只有他的主人才可能給解開,別的人想解開,那可是難於登天的。
“好了,小棠兒,帶著就帶著吧,其實挺好看的!”雲中傑強壓住心中的驚惶,撫著雲海棠塗滿黑灰的小臉,憐惜的說道。
雲海棠抬起頭,便看到雲中傑俊逸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神色,以及他眼中愛憐她的目光,雲海棠心中湧起一陣陣酸楚,忽的摟住雲中傑的脖頸,抽泣哭道:“哥,小棠兒好害怕!”
“小棠兒,不怕,有哥在,便是拼了性命,也必護你平安!”雲中傑緊緊摟著妹妹嬌小的身體,俊逸的臉上顯出剛毅的神情。
海棠囚妾第四卷 涅磐篇 第五十七章 殉情
“昊哥哥!”在他指間逐漸加緊之際,小女孩兒驚恐的雙眼永遠的記下了這恐怖的一幕,她在他的掌間傷痛絕望,意識逐漸迷離,迷糊中只看到孃親在一片星光燦爛的銀河中向她伸出了手。
“來吧,小棠兒,到孃親的身邊來,跟孃親在一起,你就永遠也不會有痛苦!”
“孃親,小棠兒來了!”小女孩兒伸出了圓滾滾的小手,向著那團明亮的光明和溫暖飛去,在恍惚中,孃親拉著她的手,一起飛過了銀河,飛過了鵲橋,向著一片閃著金光的宮殿飛去,而小女孩兒肥胖的身子在飛的過程中,肥胖稚嫩的身子逐漸褪變成了一個窈窕美麗的如花少女。
“呵呵,呵呵,孃親”銀鈴般的笑聲中,少女在空中飛旋擺動,可隨著她的舞動,她身遭湧現出一股股的濃烈的白霧,而就在白霧籠罩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銀絲繭網拖拽著,又跌進了無邊的黑暗中,四周陰森恐怖,冰冷潮溼,呵氣成冰的感覺又包圍了她,而就在那一片恐怖黑暗中,一雙冷厲的幽冷雙眸中閃著恐怖的*烈焰在盯著她。
少女全身戰慄,本能的便想著要掙扎逃避,想著只要能逃到孃親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她也就再沒有痛苦了。
“逃!”心中所想,便只有這一個字,逃到一個沒有痛苦,沒有傷害的地方去。
在黑暗中摸索,四處都是冰涼陰森的黑暗,鬼影幢幢,孤獨的憂傷,被人遺棄的傷痛,沒有一絲的光明,沒有一絲的溫暖,少女恐懼的戰慄著,掙扎著躲避那雙恐怖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