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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父都沒有續絃,這臨青州不少媒人上門,包括我義父的頂頭上司都保過媒,可義父毫不動心,我只道義父母感情深,可納悶這麼多年過去了,義父也該續娶一個,那日見到嬸子,我才恍然明白,義父看嬸子的眼神是不同的,義父從不在女人身上下工夫,可卻對嬸子細心周到。”

小姑娘說的這些,佟氏一個過來人,比她年長許多,連小姑娘都看出來了,她焉能看不出來,對這魏知縣,她從心裡往外敬佩,來這段日子偶爾聽臨青州的人提起,魏知縣是個清官,難得的好官。

她沒有想守身如玉,只是經過安仲卿一事,有種曾經滄海的感覺,何況還有邵雲海,再者說。

佟氏斂了笑,道:“你義父是個好人,我能看得出來,可我是什麼身份,一個罪妾,還有一雙兒女,帶著一大家子人,若真嫁了你義父,只會影響他前程,與他官場名聲有礙,你義父年輕有為,官聲又好,我這話說下,用不了幾年,朝廷必然重用,當今皇上清明,重賢德之人,你義父必有番作為。”

小付姑娘人雖小,畢竟大家閨秀,與官場的事耳濡目染多少懂一點,只是沒想那麼深,聽她說得也是實情,義父若想在仕途上精進,娶一個小妾,還是朝廷的罪妾,在官場上會被人恥笑,並以此為話柄,被同僚排擠,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這一點打擊他,雖義父對這些不看重,可是佟夫人不是自私的人,斷然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小付姑娘想到這,有點洩氣,她今日來藉口讓佟氏陪著逛街,真實想法是想撮合義父和佟夫人這段姻緣。

二人短暫沉默,佟氏看氣氛有點僵住,就笑著岔開話題,道:“付姑娘也請先生讀書了嗎?”

小付姑娘終究是孩子,又轉而高興,道:“請了個女先生,教女四書,義父又打聽預備請琴師,畫師,女紅師傅來家教。”

佟氏笑道:“付姑娘人聰明,樣樣都會很出色的。”

小付姑娘被她誇讚,心裡高興,臉上卻羞澀地道:“看嬸子說的。”

說了半句突然想起來,湊近佟氏耳邊,壓低聲兒道:“我前兒無意中聽到外省來的一個官員和義父悄悄在書房談話,說太子和吳貴妃兩派人勢同水火,皇上卻坐觀其變,沒有動作,朝廷像是風雨欲來。”

佟氏心念一動,這麼說,朝廷官員將意味著重新洗牌,那結果可就不得而知。

佟氏看了看小付姑娘,二人心思大概有相通的地方,佟氏和賈家已撇清,不再有半分瓜葛,但賈成仁的命運卻影響著幀哥和慧姐一生,自己雖脫了奴籍,可曾經罪妾的身份無形中也是有影響的。

小付姑娘雖認了魏仕安為義父,可擇婿之時,男方家是要看出身的,她歸根到底是付家血脈,講究一點的人家,就不會去娶一個有著這樣複雜出身的姑娘。

因此,這都將是二人共同關心的問題。

佟氏心裡亮開一條縫,她供幀哥唸書,就是想賈成仁有一天脫罪,幀哥可以考取功名,有一番作為。

至於慧姐,她很少想,除了對她失望外,她始終認為就慧姐的個性,即便有萬般不如意,也不會輕生,也不會把自己弄得痛苦不堪,這就是沒心沒肺的好處,這內心是夠強大的,這一點和佟氏本人雖不是親母女卻有相似之處。

徒然,她心頭滑過一個影子,安仲卿會在這場朝堂血雨腥風中安如磐石嗎?

想到這,佟氏問:“聽到睿王的訊息嗎?”

小付姑娘可能對與自己有著重大影響的事比較上心,看來魏知縣和那外省官員的談話她整個都聽了去,並且全記下了。

小付姑娘又悄聲道:“說睿王自皇上準其參與朝政,素來恭謹,從不僭越。”

佟氏暗腹:低調,低調的人往往隱藏著更大的野心。

倏忽,想起睿王和月娘,心道:佟家不知怎麼樣了?得空寫封書信回去。

佟氏出去後,徐媽媽也挎著菜籃子走了,家裡只剩下春花一人,春花是鄉下姑娘,能吃苦耐勞,在家一日都不閒著,歸置好廚房,又打掃了上房,然後,拿著掃把掃地上落下的銀杏樹葉,打算庭院收拾乾淨了,趁著天好,陽光足,把屋子裡的被褥拿出來晾曬。

這時,就聽門外街上有雜亂的腳步聲,好像很亂,不久,傳來急促的叩門聲,春花以為外面發生什麼事,惦記佟氏送幀哥和堅哥未回,這都快正午了,以為佟氏遇上什麼事,正擔心,聽見大聲叩門聲,忙應聲跑去,拉開門閂,門一開,春花一下愣住。

125意外發生

春花拉開門;一個男人衝進來,一下子拿刀子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