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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被他這麼一堵,林微微頓時語塞,仔細回想下,剛才他確實只是打了個擦邊球。既沒吻到她,又沒摸到她,撐死了也就是個企圖非禮。

見她說不出話,楊森不撓不折地步步緊逼,指著自己的嘴唇道,“倒是這裡還有你施暴的印記。”

“我咬你是自衛!楊森,你別顛倒黑白,欺人太甚。”她心裡氣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以前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他是個好男人,明明就是滿腹陰謀的偽君子。

林微微在這邊快要被氣炸了,弗裡茨卻在那裡不厚道地被逗樂了。楊森這人其實是來搞笑的吧,原本的暴力劇場硬是給他給扭轉成了搞笑劇場,他拍了拍手,道,“不錯,小子有進步,學會耍流氓了。”

楊森冷冷地回了句,“彼此彼此。”

倆警察在那裡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氣氛著實詭異,真假難分。到底是男的非禮女的,還是女的色心大起非禮男的?難下判斷啊!當今這社會,女漢紙彪悍起來,遠勝男人。前幾天不還是有個新聞,說什麼一女人拿電線將入室搶劫犯繞樑三圈,喂下偉哥,強x了一星期。結果那哥們蛋損精絕,打了110,哭天搶地地喊救命。

見這四個男人八雙眼睛全都盯在自己身上,林微微頭皮一陣陣地發麻。謝天謝地她沒有讀心術,要是知道他們將自己和那個強上苦逼男的牛逼女畫上等號,必定嘔血一公升。

到底是誰非禮誰,一時難下定論,只能給三人各錄一份口供,呈上去由公訴人定奪。

按照正常法律流程,應該將他們帶回警局,仔細盤問調查。不過,吃過一次癟,弗裡茨這尊大神,賓恩是萬萬沒膽請的。生怕請回去又莫名其妙地挨批,畢竟沒出人命,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地做筆錄。

在給林微微寫證詞的時候,賽蒙實在忍不住,問,“你屬什麼的?”

她不解,但還是答道,“屬豬。”

“我覺得你應該屬桃花。”

十二生肖中哪有桃花,林微微聽不懂,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你們中國人不是說桃花運?”

聽他這麼一說,微微瞬間秒懂,自嘲地在心裡補了一句,這可真是一朵開得絢麗的爛桃花。

賽蒙做完筆錄後,收起板子,準備收工。在路過她的時候,半真半假地調侃了句,“他們希臘有女神維納斯,我們德國有你林微微。”

噗的一聲,她沒忍住,噴了。艾瑪,我林微微和維納斯齊名了。

*

德國的訴訟流程和國內有些不一樣,像這類民事案件,一般流程如下:警方先將雙方證詞遞交公訴人,由公訴人斟酌案情,決定是否立案。確定立案後,上呈法院,法院安排時間開庭審理。根據案件大小,法官也會在開庭前提出庭外和解。開庭後,公訴人和被告律師對薄公堂,法官根據各自提供的證詞和辯駁,審判結果。

理論上來說,基於德國司法對婦女的保護條例,案情對林微微比較有利。如果,楊森提供不出被勒索的證據,將會被公訴人以性騷擾的罪名提出上訴,而弗裡茨對他的暴力毆打,就屬於‘制止正在進行的非法行為’的正當行為。那麼,楊森就是被告,林微微就是原告。但,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確實被勒索,而弗裡茨對他的毆打,就構成了故意傷害罪以及勒索罪。那麼,他就是原告,弗裡茨和林微微則成了被告。

楊森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工作需要,和各界人士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接手這個案子的公訴人,正巧公司的法律顧問也認識。雖說對方不會特意給他開綠燈走後門,但賣他面子,出來一起喝個咖啡,閒聊之餘,分析一下這個案子還是有可能的。

楊森不需要多提,只要讓公訴人潛意識地認為,林微微和弗裡茨缺錢,確實有勒索他的動機和嫌疑,他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果然,一個星期後,警方調查了兩人的財務狀況。沒錢租房,銀行賬戶赤字,情況已然不妙。而更糟糕的是,在事發後幾天,林微微收到了從楊森賬戶匯來的一筆鉅款。如果不是警方調查,她還後知後覺地被矇在鼓裡。楊森是個聰明人,要麼不做,要做就乾淨利落,他利用和銀行的關係,在匯款日期上動了點小手腳。這樣一來,就坐實了他們企圖勒索的嫌疑。

勒索這個罪名比故意傷害嚴重許多,而且連林微微也成了被告之一,局勢一下子逆轉,令人措手不及。

沒想到楊森翻臉無情,對微微也動了真格。他控告兩人勒索,弗裡茨勒索未遂,故意傷人,一紙告狀書就這麼由公訴人送上了法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