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她找了個話題,打破尷尬,“你怎麼發現這個飯店的?”
“是家人介紹的。”他停頓了下,補充,“家裡有人在這工作。”
怪不得他這麼熟悉,原來是有熟人認識。她湊過頭,小聲地問了一句,“那你來吃飯能打折嗎?”
“不能。不過你不用擔心,這頓飯我買單。”
聽他說得那麼直白,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其實味道不錯,尤其是那送的開胃菜,很好吃。”
“這也算是這裡的特色。”聽她這麼說,賽矇眼裡有了一絲笑意,問,“想不想再來一份?”
她眼睛一亮,猛點頭,“可以嗎?”
“我去問問。”賽蒙起身,向吧檯走去。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幾道好奇的目光紛紛向這邊投來,林微微撐著下巴,微笑著伸手揮了揮,算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賽蒙回來後沒多久,就有人把開胃菜送過來。
“你人緣不錯啊。”她感嘆。
“還好。”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賽蒙和弗裡茨一樣,都是千杯不醉的主。林微微不行,連續喝了三杯下去,臉紅心跳頭也暈。醉是沒醉,就是話有點多,想啥說啥,不像之前還要裝個矜持。
談天說地,一頓飯吃到9點,氣氛還挺融洽。見時間不早了,第二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於是賽蒙便去買了單。兩人都喝了酒,車子是沒法開了,只能步行回家。
德國的公務員是個傳說,因為他們廉正嚴明,恪守紀律,有時候甚至古板得不近人情。林微微的朋友圈子裡也就他一個是警察,賽蒙穿上制服特嚴謹,脫下制服特悶騷。執行公務的時候不敢招惹他,脫了制服嘛,那種調戲他、欺負他的邪惡念頭油然而生。
望著他,她心中好奇一堆,忍不住那顆八卦的心,便問,“你為什麼會選擇警察這職業?”
“除暴安良,為民服務。”
聞言,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賽蒙,其實你來自於中國吧。”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們大天朝警察的口號啊。”
賽蒙跟著笑,道,“小時候有個英雄夢,覺得配槍特別神氣。而且,我母親是警察,大部分是受到她的影響,其實在上警校之前,我學的是營養管理學。”
“啊,原來是這樣。那當警察好玩嗎?”
“每天遇見社會不同層次的人,挺有意思的。”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只是普通警察,如果是sek那就有點危險。”
“sek?”
“武裝特警(spezialeinsatzkommando)。”
管他是什麼警,總之配槍穿制服的都很牛逼,林微微問,“聽說警察都喜歡找護士和空姐,是不是真的?”
“為什麼?”
“因為都要翻三班。”方便出軌?!
“哪有,”他笑著搖頭,“道聽途說。”
“賽蒙,你有女朋友嗎?”
“有,不過剛吹了。所以又恢復單身。”
“有心儀的女孩子麼?”正想說,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話還沒出口,就見他在那裡點頭,道,“有一個挺感興趣的。”
“誰?李健健嗎?”
“不是。”賽蒙停頓了下,然後轉頭看他,直白地問,“你看我倆有機會發展嗎?”
林微微喝多了,沒聽清楚,“誰?”
“你和我。”賽蒙對微微有些好感、有些好奇,覺得她和他想象中的亞洲女孩子不太一樣,所以萌發了這念頭。
“啊?”這下換她驚愕了,道,“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
“那你還問?”
“試過才知道結局。”
林微微抱歉地看向他,婉轉卻又堅定地拒絕,“估計不行。雖然你很好,但我還是喜歡弗裡茨多一點。”
“很遺憾。”賽蒙聳了下肩膀,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一閃而過,很快就不見了。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朋友一輩子都靠得住。
賽蒙嗯了聲,兩人便從這話題上轉開了。
快走到家的時候,林微微正聊得亢奮,走路沒看地,不小心扭了下腳,賽蒙自然伸手去拉了她一把。
她說了聲謝,站直身體,不經意地一抬頭,就瞧見站在不遠處樹陰底下的人影。那人使勁瞪著他